S6 伦理
S6 伦理
前言
由于本课内容过于抽象，故我把整理后的简略版放在前面。有想品鉴原文的请往下滑。
认知的基础与局限性
人类的认识具有主观性（经验主义）和不确定性（容易受到偏见影响）。
结合哥德尔不完备定理，任何形式系统，包括我们的认知系统，都有局限性，不能把握全部的真理；不可能有完全完美、零风险、绝对正确的方案。
我们可以通过如下方法，逼近相对可靠的认知：
- 结合认知谦逊（经验），辩证法（多方共识），可观测的物理世界（自然），未来、当下及过去（历史记录），作为有意义论述的根基。
- 为克服人的主观性，“自然与经验主义”提供了通过观察、实验、验证来建立共同基础，克服主观性局限的框架，包括观察与实证证据、科学的方法论、科学界的共识与同行评议、揭示自然界的法则与规律性、使用实证方法验证。
- 柏拉图的“洞穴寓言”则形象地描绘了从无知（主观臆断）到启蒙（认识更真实的现实）的过程，强调：不要局限于原有的、狭隘的视角或经验，要持续学习并不断验证假设。
伦理的本质与产生
- 伦理的社会性：伦理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由社会（即人的集合）共同视为常态的价值观和原则构成，是社会状态的反映。
它主要涉及对正确和错误的定义。 - 矛盾是驱动力：矛盾是认知和发展的根本驱动力。
伦理规范的形成和演变本身，也是一个充满矛盾并寻求共识的过程。 - 辩证法是方法：辩证法作为一种建设性的对话和思考方式，用于处理不同的观点、经历带来的矛盾，旨在达成更深层次的共识或解决方案。
技术伦理：人造物的伦理属性
我们要讨论这样一个问题：飞行器这样的高技术人造物，它本身是中立的呢，还是天生就带有伦理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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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 (柏拉图 & 亚里士多德):
- 初始观点： 人造物伦理中立，其价值取决于人的意图和使用。
- 深入探讨与反驳： 进一步思考发现，人造物的设计目的 (telos)、创造过程中的价值取向、以及设计选择本身就蕴含了伦理考量，因此不能简单视为完全中立或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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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 强调人的尊严、普遍适用性原则和自主性。人造物的设计和使用必须尊重个人的自主权与能动性，确保它们不会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被使用或剥削以谋取他人利益。 创作者负有不可推卸的道德责任。人造物因其与人的关系而被赋予伦理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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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 将人造物置于历史和文化发展的脉络中，认为它们是人类意识和“精神”的体现，其伦理价值与它们如何促进自由、自我意识和社会进步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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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视角与“德性”： 总结认为，人造物能否服务于良善目的，关键在于设计和使用它的人是否具有“德性”（综合了各家思想的理想人格）。
因此，对人造物的伦理评估不仅看功能，更要看其与道德美德的契合度及其对社会伦理进步的贡献。
和飞行器设计与制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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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飞行器的伦理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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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为什么要设计这一款飞行器？是为了民用运输，科学探索，还是军事目的？不同的目的带来了不同的伦理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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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在设计过程中，要进行很多价值权衡：
- 高度自动化的飞行系统，例如自主垂直起降飞行器，如何保证人的尊严和自主性（康德）？如果算法决策失误，谁来负责？
- 我们对环境负有责任，在进行推进燃油选择、材料选择和制造、噪音控制等方面，我们是否考虑了可持续发展的需要（黑格尔——社会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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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的伦理责任
- 认知谦逊：任何设计和分析模型都有局限性，不可能事先预知所有情况（哥德尔不完备定理），因此在进行安全性评估的时候，应当充分意识到未知风险。
- 警惕偏见，克服主观性：在做决策的时候，人会受到个人经验、公司文化等影响，形成偏见。
应当结合经验、共识、自然规律和历史记录数据，利用实证证据和同行评议，获得全面的认知，确保决策的客观性和科学性。 - 辩证思维：飞行器设计是充满矛盾的过程，例如性能与成本（为了追求速度，是否可以牺牲一些安全冗余？）、创新和可靠性。
应当运用辩证法，在对立的需求之间找到平衡点，避免非此即彼的设计方法。 - 做具有良好道德的工程师：工程师不仅要有技术能力，更要有超越性的理想指引（柏拉图）、良好的品格（亚里士多德）、恪守道德准则（康德），并致力于推动人类福祉和技术向善（黑格尔）。例如，在明知某个设计可能存在严重安全隐患但能带来短期利益时，有良知、有道德的工程师会如何抉择？（参见波音吹哨人，悲乎）
- 持续的学习和反思：柏拉图“走出洞穴”的比喻，鼓励我们不断学习新技术新知识，反思过去的经验教训，提升对飞行器与人类社会关系的认知。
你只可到此，不可越过。
智力、认知、精神特质与逻辑
• 人类存在与人性几乎无法获得任何客观且恒久的目标感、意义或精神特质——除了经验主义所委派的主观性（为何是主观的？又为何是被委派的？）
• 这些问题构成了哲学探索的核心，绝不容许轻率、无知或敷衍的处理方式
• 认知谦逊（经验）、辩证法（多方共识）与可观测的物理世界（自然）、未来、当下及过去（历史记录），必须成为所有有意义论述的根基
• 警惕一切偏见——识别它并与之共处
伦理
伦理由社会（任何规模的人群集合）共同视为常态的价值观与原则构成
关于这些规范，对善/正确与恶/错误的定义和主张以隐性和显性方式呈现
伦理是（社会状态的）一种反映
矛盾与辩证法
• 矛盾是认知话语的根本驱动力，深深植根于我们的生物本性
• 认知过程会以隐式或显式方式寻求解决矛盾（通过与大脑功能相关的各种模态）
• 矛盾可通过不同观点、经历、认知状态（同一人）或认知主体（不同人）的并置来激发
• 辩证法是一种话语方法，它以建设性方式实现上述并置，旨在达成更深层次的共识或解决方案（即消除矛盾）
与设计和技术开发相关的伦理框架
不同哲学家的视角
古希腊
从古希腊哲学视角探讨人工制品的伦理属性时，特别是通过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等思想家的理论棱镜观察，我们可以论证这些制品本身在伦理上是中立且无瑕的。
这一立场源于这样一种认知：物体就其本质而言并不具备固有的道德属性；真正决定其伦理价值的，是与使用行为相关的意图、行动及后果。
- 柏拉图式视角：柏拉图哲学，如《理想国》与《斐德鲁斯篇》等对话录所述，强调表象物质世界与理型（或理念）领域的本质区别。在此框架下，人工造物属于表象世界，具有无常性与偶然价值特征。柏拉图认为，道德善根植于永恒不变的理型之中。因此，作为物质世界产物的人工造物，本身并不具备道德意义。其伦理评价取决于使用方式及背后的意图。
- 亚里士多德伦理学：这位哲学家的德性伦理学为人工制品的伦理评估提供了更深层的洞见。在亚里士多德看来，道德行为的根基在于培养节制、勇气与公正等德性品格。物品本身并不具备这些德性，而是通过人类能动性才获得伦理意义。亚里士多德提出的"目的因"（telos）概念在此颇具启示：人工制品虽被设计来实现特定功能或目的，但其伦理价值最终取决于它们如何被运用于促进人类繁荣。
从这些角度来看，人们可以认为人造物作为人类创造的产物，其本身在伦理上是中立且无瑕的。它们的道德地位取决于人类行为——与其设计、部署和使用相关的意图、行动及后果。 这一观点强调了在技术与设计领域进行伦理反思和承担责任的重要性，因为最终决定人造物伦理影响的正是人类的选择。
但是，对于上述观点，也可以提出反对意见：
- 目的论批判：虽然亚里士多德的"目的因"概念表明人造物在设计时都带有特定的功能或目的，但可以论证这些目的本身就具有伦理意涵。
若某件人造物被设计用于有害或道德存疑的目的，例如用于暴力的武器或旨在侵犯隐私的监控设备，那么该物品本身就不能被视为伦理中立的。
其设计目的本身就使其牵涉伦理考量，无论人类后续如何使用该物品。 - 柏拉图式理型与创造的本质：柏拉图对理型世界与物质世界的区分，引发了关于创造本质的深层思考。
人造物虽属物质世界产物，却同时彰显着人类的创造力与智慧。从这个角度看，它们折射出创造者的价值观、意图与偏见。
若人造物被赋予物质世界的特性与品质，包括其缺陷与道德复杂性，那么它们便不能被视作完美无瑕或道德中立的存在。 - 设计选择的伦理影响：人工制品的设计过程涉及一系列伦理决策，从材料与功能的选择到潜在用途与后果的考量。这些设计选择不可避免地塑造了制品本身的伦理属性。
例如，若某产品在设计时将利润置于安全或环境可持续性之上，那么该制品就继承了超越其部署与人类使用范畴的伦理意涵。
设计人工制品这一行为本身就包含着无法与其后续伦理评估相割离的道德考量。
尽管人们可能倾向于将人工制品视为伦理中立且纯洁无瑕的，但通过古希腊哲学视角的深入考察便可发现，它们本质上与伦理考量密不可分。
从器物设计的目的论指向，到设计抉择所产生的伦理影响，人工制品的创造与运用始终无法脱离与之相关的价值观念、设计意图及行为后果。
康德
从康德哲学视角出发，关于人造物伦理属性的探讨将透过伊曼努尔·康德义务论伦理学的棱镜展开，尤其聚焦于道德义务概念与绝对命令。以下是康德主义观点可能应用于该讨论的方式：
- 人类与生俱来的尊严：康德强调人类固有的尊严与价值必须始终受到尊重。
从这个视角看，人工制品不仅是客体，更是由具有内在道德价值的理性存在——人类——所创造和使用的。
因此，对人工制品的伦理评估绝不能脱离其与人类尊严的关系，以及支配人类互动的道德准则。 - 普遍适用性与目的最大化：康德的绝对命令要求道德原则必须普遍适用，无论个体境遇如何。
应用于人工制品时，这意味着技术的设计和使用必须遵循能始终如一地适用于所有理性存在的原则。
例如，若某项设计选择以牺牲其他群体为代价优先考虑某一群体的便利或利润，该设计便无法通过康德的普遍适用性检验，因而会被视为存在伦理问题。 - 尊重自主性与能动性：康德伦理学高度重视个体的自主权与理性能动。这意味着人类应当被视作目的本身，而非仅仅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当考量人工制品时，该原则表明其设计和使用应尊重个人的自主权与能动性，确保它们不会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被使用或剥削以谋取他人利益。 - 创作者的伦理责任：康德伦理学主张个体应对其行为（包括创造与使用人工制品）的道德后果负责。
创作者负有道德义务去考量其设计对人类福祉的潜在影响，并遵循尊重自主性、尊严与普遍化原则行事。
这一责任不仅涵盖初始设计阶段，还延伸至持续的维护、更新，以及对人工制品在社会中可能被正当使用或滥用的考量。
因此，从康德哲学的视角来看，对人工制品的伦理评估与尊重人类尊严、普遍适用性、自主权及道德责任等原则深刻交织。
作为创造者意图的载体，人工制品并非伦理中立，而是需要根据其对人类的影响及其与基本道德准则的契合度接受审视。
黑格尔
从黑格尔主义视角来看，关于人工制品伦理属性的讨论将通过黑格尔历史哲学与辩证推理的框架展开。黑格尔对人类意识发展及精神（Geist）通过历史进程展现的强调，为分析人工制品的伦理意涵提供了独特视角。以下呈现黑格尔式视角如何应用于该问题：
- 历史语境与文化意义：黑格尔将人类历史视为意识与自由发展的进程，其中每个历史阶段都代表着"精神"的特定显现。
作为人类文化与历史的产物，器物承载着特定历史时期的集体意识与价值观。因此，对器物的伦理评估必须考量其历史语境与文化意义。
某一历史时期被视为合乎伦理甚至高尚的事物，在另一时期可能获得截然不同的评价，这正反映了人类意识与伦理规范的持续演进。 - 辩证发展与矛盾：黑格尔的辩证法强调对立力量和思想之间的动态相互作用，从而达成更高层次的真理综合。
将这一方法应用于人工制品时，表明它们并非静态实体，而是涉及正题（人工制品的现存状态）、反题（使用过程中产生的挑战或矛盾）与合题（这些矛盾的解决）这一更大辩证过程的一部分。
伦理评估需要考虑人工制品如何促进或阻碍这种辩证发展——究竟是加剧社会紧张与矛盾，还是促进其解决。 - 主客统一：黑格尔摒弃了康德关于主体（人类观察者）与客体（被观察人造物）的二元划分，转而强调两者在"绝对精神"这一更宏大框架下的本质统一。
从这个视角看，人工制品并非仅是从超然立场分析的外部对象，而是与人类意识及能动性密切关联的。
伦理评价需要承认这种统一性，并考量人工制品如何形塑且被人类主体性、社会关系及历史发展所形塑。 - 自由与自我实现：黑格尔哲学强烈强调通过社会制度和文化形式的发展来实现自由与自我意识。
人工制品在这一过程中扮演关键角色，通过中介人类互动并促进个体与集体能动性的表达。
伦理评估涉及评判人工制品如何促进自由与自我决定的实现，是帮助个体发挥潜能还是限制其自主权与能动性。
总结
- 柏拉图式视角：柏拉图强调美德与理型的超验性。
在他看来，人造物本身并不具备内在道德属性，而是其创造者价值观与意图的外在体现。
然而，若设计与使用符合至善理型与正义理型，人造物亦可服务于美德目的。 - 亚里士多德学派的视角：亚里士多德的德性伦理学强调培养具有美德的品格特质。
人工制品的价值评估基于其目的（telos），以及它们对人类繁荣的贡献。
具有德性的人工制品是指那些依据节制、勇气、正义等美德被设计和使用的物品，体现了创造者与使用者的道德卓越性。 - 康德主义视角：康德强调理性存在者与生俱来的尊严与自主性。
从康德主义立场出发，人造物必须尊重人类尊严、具有普适性、并尊重个体自主权。
具有德性的人造物是指那些在设计和使用过程中恪守道德原则的产物，诸如对人类尊严的尊重、可普遍化性以及自主性原则，这体现了创造者与使用者应尽的道德义务。 - 黑格尔式视角：黑格尔将人造物视为精神历史性发展的具象化体现。
具有德性的人造物是那些能促进自由实现、自我意识觉醒与社会进步的存在。
它们是辩证过程的产物，这一过程调和了对立力量并推动着人类意识的发展。
具有德性的人造物在其设计与使用方式上必须能促进历史的辩证发展，反映出创造者与使用者的伦理意识。
综合视角：当我们综合这些观点时，发现人工制品唯有在由德性之人设计与使用时，方能实现良善目的。
德性的创造者与使用者，是那些受超越性理想指引（柏拉图）、培养德性品格（亚里士多德）、恪守道德准则（康德）、并促进人类自由与自我意识实现（黑格尔）的人。
具有德性的制品不仅是技术专长或实用性的产物，更被赋予伦理意义，折射出创造者与使用者的道德卓越性。
反之，由道德缺陷者设计与使用的制品，不仅可能无法达成良善目的，甚至可能助长伤害与不公。
因此，对人工制品的伦理评估，不仅要考量其技术功能性，还需审视其与道德美德及原则的契合度，以及其对推动社会伦理进步的贡献。
对（不可能实现的）绝对真理的追寻
数学家库尔特·哥德尔于1931年提出的哥德尔不完备定理，不仅对数学领域具有深远影响，更对哲学、逻辑学乃至人类认知理解产生了重大启示。该定理本质上证明了在任何数学形式系统内，都存在真实却无法在该系统内部被证明的命题。这一发现揭示了所有形式系统在把握全部真理方面都存在固有局限性。
我们运用哥德尔不完备定理论证人类主观性的不可避免与正常性。
- 形式化系统的局限性：正如数学的形式化系统存在固有局限，试图将人类认知或主观性形式化的尝试同样如此。无论我们构建的心智模型多么精密，或追求理性的努力多么完善，都不可避免地会遇到某些无法被形式化或证明的人类经验陈述或面向。
- 人类主观性的固有复杂性：人类主观性涵盖着极其丰富的体验、情感、信念与感知。试图将这种复杂性简化为一个形式化的确定性系统，将忽略人类意识本质上微妙而多面的特性。关于我们主观体验的真相，存在着无法被形式逻辑或数学模型完全捕捉的层面。
- 认知谦逊：哥德尔定理倡导认知上的谦逊——承认人类认知与形式化能力存在边界。同理，在理解人类主观性时，我们必须认识到自身无法完全把握或系统化人类经验的丰富性。这种认知突显了谦逊、共情与思想开放在人际互动中的重要性。
- 创造力与直觉的作用：哥德尔定理同样凸显了创造力与直觉在数学与问题解决中的重要性。同理，在人类主观性领域，创造力、直觉及主观体验对塑造我们认知自我与周遭世界起着关键作用。这些人知维度无法被简化为纯粹理性或形式化的过程。
哥德尔不完备定理揭示了形式系统固有的局限性以及人类主体性的复杂性。
试图将人类意识形式化或系统化的尝试，会遇到与数学领域中相同的基本限制。
因此，承认人类主体性不可避免且正常的观点，不仅得到哥德尔定理的支持，同时也提醒着我们：在理解自我与世界的过程中，主观体验所具有的丰富性、复杂性及内在价值。
自然与经验主义在促进解决人类主观性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主要通过为知识主张的观察、实验和验证提供共同基础。
虽然人类主观性给我们对世界的感知和解释带来了多变性与偏见，但自然与经验主义的方法提供了克服这些局限的框架：
- 观察与实证证据：自然界提供了一个可通过实证方法观测和测量的共享现实。
通过将我们对世界的理解建立在可观测现象的基础上，我们就能建立一个评估主张与解决分歧的共同基础。
实证证据作为中立仲裁者，有助于减轻个体主观性的影响。 - 科学方法论：科学方法植根于经验主义，为探究提供了一种系统化的途径，旨在最大限度地减少偏见和主观性。
通过假设检验、实验验证和同行评议等过程，科学探究使研究者能够对自然世界得出更为客观的结论。
通过将假设置于实证检验之下，科学家可以识别并纠正潜在的偏见或错误来源。 - 共识与同行评议：在科学界，共识的形成源于同行们对证据与论证的严格评估。同行评议作为一种机制，用于验证知识主张并识别方法或解释中潜在的缺陷。通过这一过程，主观偏见得以发现和修正，从而构建出更坚实、更可靠的知识体系。
- 自然法则与规律性：自然界展现出可被科学定律和原理描述的一致性模式与规律。通过揭示这些潜在模式，科学家能够构建超越个体视角的普适性理论与模型。自然法则为理解主观体验背后的客观现实提供了框架。
- 实用主义验证：虽然完全的客观性或许无法达成，但实证方法提供了一种基于效用和预测能力的实用手段来验证知识主张。科学理论在解释和预测自然现象方面的成功，即是对其有效性的实证验证，无论个体主观性如何。
总而言之，自然与经验主义通过将我们对世界的理解建立在可观察现象、系统性探究、共识构建和实效验证的基础上，为解决人类主观性提供了共同基础。
虽然个体主观性可能给认知带来差异与偏见，但自然与经验主义的方法论提供了克服这些局限的框架，从而得出关于世界的更客观结论。
从无知到启蒙的旅程
柏拉图的洞穴寓言生动隐喻了从蒙昧到启蒙的历程，深刻揭示了感知、知识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在这个寓言中，囚徒们被锁链禁锢在洞穴里，只能面对墙壁上由身后火堆投射出的影子。这些影子代表着表象世界肤浅而虚幻的图景，却被囚徒们误认为真实。
然而当一名囚徒获得自由并攀登至外部世界时，他将逐渐接触到被阳光照亮的真实物体形态。
这段旅程象征着从无知到真知的过渡，从表象世界到理型世界的跃升。
将这个寓言与经验主义概念及人类主观性的解决联系起来，我们可以看出囚徒的旅程与科学探索过程之间的相似之处：
- 对幻觉的认知：正如囚徒误将洞穴墙上的阴影当作现实，人类的主观性常导致对世界的误解与幻象。经验主义促使我们认识到自身感知的局限性，并承认我们的解读可能存在偏见与谬误。
- 实证观察：正如那位从洞穴中攀爬而出的囚徒开始觉察到阳光下物体的真实形态，实证观察使我们能够直接观测并测量自然界的现象。通过细致的观察与实验，我们得以揭示那些超越主观表象的深层现实。
- 科学启蒙：囚徒从蒙昧到觉醒的历程与科学探索和发现的进程如出一辙。通过让假说经受实证检验与验证，科学家们致力于揭示支配自然界的真实形态与根本原理。这一过程带来对现实更深刻的理解，并催生出超越个体视角的科学理论。
- 作为客观实在的形式：在柏拉图的哲学中，形式代表着事物永恒不变的实质，超越了表象世界。同样地，通过实证研究揭示的客观实在，作为自然的真实形式，为解决人类主观性和推进知识提供了共同基础。
通过这种方式，柏拉图的洞穴寓言与理型论可以与经验主义及人类主观性的解决联系起来——它强调了知识的变革力量，以及超越主观幻觉以揭示自然界客观现实的重要性。
因此： 走出洞穴并持续学习、不断反思——直到你开始对现实形成某种认知。
在返回的路上，我暗自思忖：比起这个人，我确实更为智慧。因为我们两人都并不知晓任何美好而高尚的事物，但他却自以为知道其实并不知晓之事，而我既然确实不知，便也不自以为知。看来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比他略胜一筹——凡我所不知者，我亦不自诩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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