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er One
NO.1 THE HEART
枝尖点起恍惚记忆的涟漪
兰花漫烂的季节 在宁谧的湖边长椅小憩
凝望湖心的独亭 年华的秋千在亭中轻荡
折柳 柳却早已垂落
荧光擦伤忧郁感伤的晚霞
在蝴蝶停驻的一刻 孤自守侯 月夜下的蝶影
追寻刹那绚烂的静掠
一阵风俯冲过地面,蜻蜓在湖中一点,倏地掠过湖的那边去了······
在中文系的课堂上, 是大考过后的第一堂课也是主修课------文学.一学期的检测大考只放七天假,因此,这里没有暑假,自然没有什么夏威夷之旅,冰岛之行的,当然,在梦中又是另一回事了.授课的是头发花白的中文教授,架一副高度近视眼镜,镜片一圈一圈的,那涡旋的力度怕是比"登陆者一号"也差不离了!据说这号人物博古通今、 晓知中外,什么《论语》、《孙子兵法》、《岳飞传》之类的信手拈来,跟一些向他请教的文言文的学生开口就是墨子云,闭口就是苏轼有书.有时也还够时尚的:"罗曼·罗兰说‘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下面有人就纳闷了:我怎么就不知道我的口头禅是那家伙说的?
这节是系里的自由讨论会,可以畅谈假期里看过并觉的颇有深度的著作,同样也可以探讨世界文化名人.与其说是相互讨论切磋,倒不如说是间接变相的自我底蕴炫耀.各路观点云集,大致都是研究莎士比亚、罗曼·罗兰、海明威、莫泊桑、泰戈尔的,系里都这样,没一个世界仰慕的文化大师作理想终点就被视为俗人.
当然,也有另类的.金庸------对,是追崇金庸.此人的另类纯粹是因为此人的姓氏和名号------胡斐------和金庸笔下的"飞狐"是一号的.他倒还真迷,在食堂进餐的时候在双手握着筷子挥来舞去,有点象太极的那种.胡斐倒对食堂管理员的呵斥满不在乎,并对自己的违纪行为美其名曰"胡家刀法".
台上的教授还是端坐着,笑眼迎人,一语不发.
扬帆正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发愁,那英语教授也算堪称一绝,一把年纪了,口中的残牙也是鹤立鸡群,说话尽漏风,据说他还是当代文豪巴金的老邻居哩,还只管巴金叫小叔.可见着实也是历经岁月的人了.
他教的外语那才叫真正的外语,怕只有外星人才听得懂了.因此扬帆自进校以来有一年的英语课没听,只管在书本上发发人生感慨,沉淀沉淀思绪.期末的测验扬帆除了英语以外都还能傲一傲.尤其是中文,他写的是散文,余秋雨式的,大段大段的排比,轻逸而不失稳重.英语考试全凭自己的好视力把邻座的选择题答案COPY了一份,满心欢喜的交了试卷.考完才知道卷后的50分分值的非选择题给丢到火星上去了,根据物理学知识,其质量是不变的!
课后,教授拿着个讲义摇摇头就走出去了......室内沉寂了好一会儿,接着是一阵嘲弄的嘘声.
"你说他们怎么这样啊,这不是在嘲笑自己的发言没见地么?"胡斐用手肘戳了一下同座的扬帆,"你怎么不站起来侃那么一小会?"
扬帆被这一戳方才回过神来,因此也只听到了后半句,习惯性的整了整卷起的衣袖:"说什么?我只懂的余秋雨、贾平凹,外国人名长,好多大师级的人名我都还没弄清楚.还有外国作家喜欢用人名命为书名,罗曼·罗兰的那个《约翰·～》什么的,还有列夫·托尔斯泰的那个《安娜·卡～》什么的......老实跟你说,中国的四大名著压根我就没看过!"
扬帆和胡斐是同座也是室友,上次发起文疯还用刀分了一粒芝麻,每人拿着那半粒芝麻塞牙缝.日后为了再提这一壮举方便,还借用了王勃的话,名叫"星分轸翼事变",知道的倒还是那么一回事,不知道的以为我国还在遭受外国列强侵略,被人蹂躏在鞋底下呢.可见扬帆没必要向胡斐虚伪的诉苦.
"小弟对老兄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更甚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滚!少来这一套."......接着是死寂的课堂
扬帆上午倒忘了英语考试的事,中午才从记忆深处挖出来,感觉就像在旧衣柜里胡乱给翻出一件破棉袄来了.
成绩还要等一星期才正式公布.那些阅卷的大爷们也不知是在查卷还是在审视他人的遗书,慢的一塌糊涂.要是送信这类差使给他们去弄,那么中国的邮政也就就瘫痪了.如果寄信要比自己直接跑过去送到收信人手里还慢,还有人敢寄信吗?扬帆显得有些急噪,室内的温度简直可以用来烤面包,出了一身汗.胡斐热得直嚷嚷,一个寝室只住两个人,要不然胡斐早就被室友给踩死了,那鬼哭狼嚎谁受的了?心理抵抗能力弱点说不定早趴进医院了.
扬帆还是睡着了,昨晚都还是在网吧里熬过的.七天假期差不多是用来泡吧了,其实也只是图个凉快.醒来时.冲了身凉水.身心疲惫地去了教室.
晚上,利用一点闲余时间,扬帆去"榕树下"流浪,随手写了篇投稿:
TEH HEART
枝尖点起恍惚记忆的涟漪
兰花漫烂的季节 在宁谧的湖边长椅小憩
凝望湖心的独亭 年华的秋千在亭中轻荡
折柳 柳却早已垂落
荧光擦伤忧郁感伤的晚霞
在蝴蝶停驻的一刻 孤自守侯 月夜下的蝶影
追寻刹那绚烂的静掠
然后扬帆回到了宿舍,一头扎下仰着脸就睡了.
窗外的星斗微颤了一下,旋即坠落到湖边柳树的身后,柔和地消散了......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