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和子他俩最近忙得不亦说乎，总对我说前段时间的需求调研无聊透顶，不像现在编码那么有激情，好玩。我笑笑，他们这样的感受和我当初入行做程序员时一模一样。
恍惚记起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当时在一家工控自动化公司。参加工作的高兴加上编程的兴奋充斥着我，每天端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忙得不可开交但很快乐。两个月后的一天，终于诞生了第一个完全属于自己亲手编写的类。表头签有自己的署名，email还有所有权。我的类！这是我的！是我亲手创造的，上面写有“田宇”两字。成功了，我终于可以编程，掌握电脑，了解电脑，能和它打交道，这是一件多了不起又令人羡慕的事情啊。
小毛他们一脸的兴奋就是过去那个曾经的我，我们快乐、高兴、刺激、勇敢地成了一名“程序员”。从那以后IT、资深、专业就和我们牵连在了一起。
“喂，老大。悄悄的提前给你透露个好消息，关于你的，好事！想不想听？”，小毛跑到我桌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无暇顾忌他的装神弄鬼，随口回答他说：“是吗？逗我的吧。快说，忙着！别和哥玩神秘”。
小毛见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大声说道：“呵！你真是小母牛过生日，牛B大了。这还没上任呐就开始摆起谱来啦”
“什么玩意儿，上任？上哪儿任，上你啊”，我还是不想搭理他。
“上我！么么，你怕是饥渴的不行了，哈哈。。。。看来以后得离你家伙远点，原来你有这癖好。嗯。。。脏兮兮的！”
“是嘛，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别无聊了，没事找事，快滚回去干活！”，小毛这人我知道，他总喜欢有逢就钻，一天8小时，他硬是怎么的也要折腾把它缩减成7个。
“嘿嘿，做兄弟的不和你废话了。我听说老板要你来接管研发部当副经理。美吧，一会儿下午公司月度会议上就宣布。现在自个儿偷着乐吧！我滚啦，以后劳烦多多照顾兄弟！”，小毛说着拍拍我回到自己位置上。
我就知道他喜欢没事找事，开什么玩笑！你就胡扯吧，小屁孩！
嗯？莫非？哼！看来这牛眼是要升了。升吧，你升你的，我干我的，反正你别整我就行。整老子也不怕，谁也不是好惹的！
我扭头瞟了一眼牛眼，他正忙着收拾东西，不过脸上还是那副欠K的尊容，B样！看来地位是提高不少，再也用不着和我们这些小兵小卒同挤一处了。
身份！地位！待遇！我们的牛老大这回可是要彻头彻尾地改头换面了。
牛眼，你是真牛！
下午公司的月度一如既往地按时召开，大伙也习惯性地坐在一起懒懒地听老板训话。其实我和他们一样，不想浪费时间可又没发儿，忍吧，忍吧，开会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还是安安静静地以逸待训吧。
“下面我宣布一条经公司主要领导讨论做出的人事调整决定”，王总用一种近乎庄重威严的口吻提醒在座各位都给我立起耳朵认真听着，这是大事！
我懒得搭理他这样的警示依旧漫不经心地坐着。按理说我应该很期待才对，如果一会儿的任命真有我的一份，那就像小毛说的那样今天真是小母牛过生日——牛逼大了。可一想起牛眼这厮终究还是踩在自己头上就不爽，狗日的！要是什么时候滚蛋了该多好。
我抬起头想看看牛眼，瞅瞅他那副洋洋得意的鸟样。可奇怪的是整个会议室全扫一遍，就是没找到牛眼那孙子。莫非这鸟人要来个闪亮出场，没准还配个吆喝灯光什么的，然后威风凛凛的站在讲台上给大伙说谢谢感谢之类的恭维装傻。
靠！杂碎！
“我宣布，从现在起任命田宇为研发部副经理。让我们为他鼓掌表示祝贺”王总大声宣布道。
“哗哗”一片庆祝的热烈，全体的目光都转向我，这让我顿时不知所措，莫名刚才为牛眼杜撰的场面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莫非这就是自食其果？我只能傻傻的笑笑也跟着鼓掌起来。
我的老板，下面你应该会这么说吧：“我宣布从现在起，严发升任研发部经理，有请！”。“噼噼啪啪”灯光，摄像，掌声，最好还给他整个鞭炮，接着一直瞪着灯笼的老牛闪亮出场。现在的掌声更加响亮，更加热烈，所有刚才属于我的祝贺都被牛眼这狗日的无情地掠夺洗劫一空，更为可恨的是田心也对他报以嫣然一笑，这笑比刚才对我的那个美上十倍。
牛眼！老子想砍死你！
“好，十月月度会议到此结束，散会！”。在我还继续猜想牛眼的场面如何如何的精彩时，张姐用这样突然的结束打断了我。
结束？怎么回事？牛眼呢？怎么可能没下文！该不会是幻觉吧。
“恭喜你！”，田心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
她的笑很美，牛眼这厮这辈子都不可能享有这样的待遇。哈哈。。。
“谢谢！”，我觉得我应该伸手和她握一下，最好还能上前抱抱她。
李晓晓站在一旁打趣道：“牛了啊，红河老表”。
对这女人我不想搭理她，确切地说老子恨她。她那长相“葫芦”的老乡死皮赖脸地再次拥抱了田心。那天下班他们离开之后去了哪儿？后来怎样？田心妥协了吗？他们又和好如初了吧。李晓晓你个好管闲事的三八，当时不是你的一推能有今天？
下午我没下班而是一直坐在位置上等着牛眼向我移交工作。我感觉这样的场面无比荣耀，有种如临其境当年小日本战败投降的场面，我就是何应钦，牛眼这支冈村宁次顶着他那猥亵的狗头立正站在那里，然后毕恭毕敬地向我呈上他的投降、忏悔。
牛眼，你也有今天！知道错了吧，记住哥不吃素！
牛眼真的要离开了，永远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这一幕来得很突然，不过我喜欢，因为我每天都在期待这个欢天喜地的投降，今天终于来了，哈哈。。。我决定一会儿回家买两封鞭炮，跑到莲花山最高处点燃它，让所有人都记住今天的快乐，我的快乐。
滚吧！牛眼。你完了！哈哈。。。。
在牛眼离开的日子里，我每天都生活在无尽的快乐和喜悦当中，这样的兴奋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获得的副经理这一头衔。一想到几天前的双喜临门，内心总是涌出无限的激动随即自己会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发觉我好像疯了，不就是个牛眼吗？用得着这样天天像个白痴似的。无语！不，变态！这更合适。
杨光还没回来，这些天的高兴已经让我彻底忘记这个可怜的朋友。他现在怎样？活得还好吧？判刑没有？什么时候被拉起服刑？
一个陌生的来电惊醒了我。我抬头仰天长啸，杨光！你现在怎么样？。。。。
“喂，你叫田宇吧？”，那人问我说。
从他说话的语调我判断出这应该又是派出所的人进而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嗯，是的。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这样，你一会儿下班后咱们到翠湖旁边的彩云之南茶室坐坐，我找你说点事。你是六点下班吧？七点，七点啊，咱们在那儿见”
他说话很快，满口自我主张的霸道，丝毫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你是？。。。。”
“哦，我是谁一会儿你会知道的现在就不说了。唐礼你认识吧，我是唐礼的朋友，是她让我找你的”
唐礼的朋友？那小女生的朋友？八成又是个小屁孩！还装腔作势的，说话老声霸气。
“嗯，那就这样吧”，我随口答应他。其实我本想说“没时间！一会儿还得加班，谁有时间陪你们瞎折腾。”
七点我们准时在茶室见面，来人名叫高大风，个头高高的，短发小平头，一身黑色的夹克愈发衬出他的皮肤白净。他说自己是警察，我不信。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他。我看你像戏子，还是个唱花旦的小白脸。警察，呵！
看着我瞧他的样子，他随即笑笑掏出整件给我看。
整件上的确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爷们儿。整齐的军容，庄重的国徽，英气的身板，正气的眼神，可怎么看都不像这人。
“你是五龙派出所的？”，瞧他油头粉面那样儿，我还是不信他是警察，没准刚才的证件假的。
“不是，我属于市特警处，专门负责重大案件侦破工作”
扯鬼，就你这奶油样还特警？鬼才相信！
“你和唐礼是同学吧”，我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下去，一旦确认立马拜拜走人。
高大风猛然大笑说：“哈哈，怎么可能？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没看出来？”
“是嘛，真看不出来。你皮肤很好”，我继续试探他。
“呵呵，你这人说话真逗。好啦，我们来聊聊你同事杨光吧”
高大风直接转入主题打算说起杨光，我立马停止下来。因为我还没打算好和他说聊这事，确切地说对这小白脸不太敏感，总觉得这是一场闹剧。
要不要继续？我一边想着，一边盯着他。
见我不说话，大风笑着掏出手机递给我说：“呵呵，怎么？对我还是不相信？来来，给唐礼打个电话确认下”，
“呵呵，不客气，我有她电话。不好意思”说着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唐礼的电话。
高大风的确是特警，唐礼称他为高叔叔。她还告诉我说高大风是市特警处最厉害的警察，有他在杨光可能没事。唐礼让我相信她，和高叔叔好好聊聊，把所有我知道的东西都说给他听，她相信高叔叔一定可以救杨光脱险。
听她的话很认真也很肯定，这让我安心不少。这小女生应该不会拿这事搞恶作剧，我打算告诉高大风自己知道的全部，同时也打算向他询问一下关于杨光以后处理的可能结果，究竟会被判刑多久？
“看不出你这人还蛮谨慎的嘛”，高大风说着点燃一支烟，还问我要不要来一只，我摇摇头宛然拒绝，他现在抽烟的样子到有几分警察样儿。
确定身份之后，我的语气也跟着立马转变，恭恭敬敬地对他说：“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别介意。我能称呼你为高警官吗？”，
“呵呵，别客气。叫我老高吧，这样听着亲切些”
“老高？不大合适吧。喊你高大哥吧，反正你大我”
“也行。那？咱们就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不想再和我废话下去。
“嗯，好的。高大哥”
我们一直坐在茶室聊到深夜，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他。中间他打断我问了些问题，我也尽自己知道的全部回答他。看着高大风脸上不时皱眉的样子我能看出他感觉杨光这事不好弄，还很棘手，也许可能最后他也无能为力。
快分手时，我问他说：“高大哥，我能问下你和唐礼是什么关系吗？”
“这个？”，他有些迟疑不想回答，可能他没想好该怎么对我说。
“这个你问唐礼吧，她会给你解释的”
我又问道：“杨光真的会被判刑吗？你估计会是几年？”，我没敢说几十年，因为我害怕会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不好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他好像很着急离开的样子。
“谢谢！”
高大风走了，临别前他让我保守今天和他谈话的内容，还说让我回去后多了解一些关于新边项目的相关事宜以便让他能更好地了解全部过程，如果有新消息可以随时打电话找他。我答应他说好一定。
昨天和高大风的谈话让我又记挂起杨光来。我想到方程，杨光现在还被关在她们那儿，我想方程应该能知道最新的进展情况。
拿起电话我很客套地说道：“喂，方程。我，老同学田宇啊”。
“喔唷，有来电显示的。老同学！”
“呵呵，是嘛。忙不？问你个事儿”
“是关于你同事杨光的吧。好，你等会儿”，方程早有准备，我找他除了这事再不可能有其他的。
“喂，田宇。你同事的案子已经转到市特警处了，人也被他们带走啦，所以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其实我已猜出昨天高大风的突然来电应该就是因为这，可还是故意问方程说：“市特警处？什么地方？没听过嘛”。
“市特警处直属市里，论单位级别和我们对等，不过他们主要以侦办大案特别是经济类案件为主”
“哦，那你能不能问问你老公或者你们刘队。帮忙打听下杨光现在的境况，他家人都快急死了，昨天还一个劲地打电话问我”我想搬出杨光家人可以让自己的谎言显得真实自然些。
“这个？这个现在不能说。老陈让我对你保密，不能乱说”
“老陈？谁是老陈？”，从哪儿又蹦出个老陈来，这让我有点莫名其妙。
“哎呀，老陈就是我老公嘛”
“哈哈，你怎么这么喊你老公，真有意思”，她老公是够老的，黑口黑脸的，咋一看怎么的也得是三十多四十出头。真不明白方程怎么就看他了，无语。
“说说嘛，没事的，老同学发誓不出卖你！还有你家老陈”
“那你可得要保密哟，不然。。。我悄悄跟你说，上周三就是我们在局里遇见的第二天，你同事杨光就被人带走啦；老陈还说上面要他对这事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还有就是我们刘队昨天也被调走了，听说也是因为这事，搞得我们局里很多人议论，说什么的都有”，方程在电话里很小声地告诉我这一切。
“我还听说省里边有人和这事有牵连，所以你同事这案子现在很麻烦，知道了吧。这些都是兰姐偷偷和我说的，你可要给我保密呀！”
“嗯，好的，我发誓一定保密。要不哪天再出来一起吃饭吧？”
“算了，再说吧，我现在不敢和你一起吃饭，我这人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哈哈。。。”
女人婚前和婚后最大的区别就是婚前她们喜欢把自己全部的秘密都锁藏起来或者尽可能的只和最要好的某个朋友分享；可一旦婚后她们就不再是这样，立马变成传话筒甚至是大喇叭，喜欢到处口无遮拦地散布，甚至还可能自己添油加醋地杜撰捏造点。即便是有些心存戒心的，也极易攻破全部抖落出来。这就好比潘多拉的宝盒一样，一旦被打开了，那它也就不再神秘，里面的秘密自然也就变得普通而不足为奇。
不过从另一方面我想方程对我和她的同学情应该还是念念不忘，她应该也挺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出卖她们，所以才能这样和盘托出，没有丝毫隐瞒的必要。
都说“同学情是最纯真最干净的”，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在那个年少不经事的豆蔻年华里，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没有玩世不恭处心积虑，更没有利益冲突相互利用；彼此间只有友谊你好我好，只有说说笑笑嬉笑打闹，只有羞涩涵语懵懂难忘。这样的生活青涩、美丽，自然产出的感情也显得朴实、纯真、甘甜。
中午快下班时，王总打来电话说道：“田宇，你来我办公室下”。
“现在？好的”，放下电话我急忙跑过去。
以往都是张姐传话的嘛，怎么今天老板自己打电话来了，还不用公司电话用自己手机打的，奇怪！
“来，坐！”
一进门老板就招呼我坐沙发上。他今天不忙，不想以前那样总是坐办公桌前打电话，而是早已准备好坐在沙发上等我。
“杨光的事，现在怎么样？”，王总一上来就问杨光，没打算聊工作上的事。
“不知道，派出所好久都没再找我”
“呵呵，是嘛。我听说你在五龙派出所有同学，可以找她问问嘛”，王总一边叼着烟，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我傻了，这事他怎么会知道？莫非他跟踪过自己，甚至还找过方程？
“哈哈，没事的。别紧张，我也是听说的”，王总显得很轻松自个儿大笑起来。
听说的？谁！方程？老陈？刘队？还是那个大喇叭兰姐？
“小田，现在杨光这事好办了，快的话没几天就应该有结果”，王总吸了一口然后慢思调理地吐出一股青烟，他显得悠闲自在，不像上次那般焦急还不时锁紧眉头。
“是嘛，太好啦。这么说杨光没事了？”，听他这话，满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和当初拿下新边项目前是相同的表情。
“应该会没事的，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不会希望他有事。因为如果他一旦有事，那新边的项目没人去跟了。这样的损失我承担不起，公司更是承担不起”
“这就好，不过说实话新边项目没了杨光还真不行。起码现在公司里没人可以替代他”，话刚说完，我就发觉自己有点失口，敢情这是在藐视老板，小瞧公司无人。
“哈哈，也不能这么说，公司能人还是蛮多的嘛，比如你。要是杨光真不回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胜任”
“不不，我不行，绝对不行。搞软件还可以，硬件我一窍不通”，一边说，我一边赶忙摆摆手推迟。
“小伙子谦虚是好事，不过该你上的时候你还就得上！怕什么呀！”
他脸色变了，全是认真和严肃，好像刚才一番话只不过是一个委婉的命令。
这该不会是说真的吧？硬件！杀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弄。你让我去买台电脑还行，可大哥啊，这可是好几千万的项目呐！
“嗯，这我明白，不过这事。。。。”，我喃喃地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真的不能胜任。
“呵呵，别紧张，我说的是以后。新边这事我还是觉得杨光来搞好点，毕竟他一直在跟，中途换人不太好”
“嗯，这就好，这就好”，我求之不得听见这话。
“你忙去吧，杨光这事儿就别担心了，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他拍拍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好像全部的风雨即将平息，一切又将回到过去正常的继续。
“哦，王总。杨光被转到市特警处了，你知道吧”，我没必要再隐瞒下去，既然他都知道自己在派出所有同学。
“嗯，几天前的事。转到那儿更好，事情愈发好处理。呵呵。。。”，说着他满脸得意地笑了一下。
“怎么？你还有其他顾虑？”，王总看我有些迟疑接着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严发辞职这事有点突然。其实他这人能力挺强的，而且在公司呆了这些年业务又熟”，我故作惋惜，其实心里别提多高兴牛眼的离开。
“怎么想起他来了。。。”，王总不想提起这事。
“哼！小田你记住一句话。在信翼永远需要的不是技术也不是个人有多么卓越的能力，在我这里只需要忠诚！严发这人我是看走眼了，只能让他离开，他不适合和我们一起工作”
对于牛眼，王总显得很惋惜，不过他现在更多的是懊悔。难不成牛眼也牵扯进杨光这事？不像嘛。一个整天只知道搞技术的人怎么可能！他要是心里有鬼点子，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孤孤单单作剩男了。
“你提起他我还想起一件事，过几天我准备组织公司一起学习讨论下关于公司文化、团队建设等问题。是该好好建设下公司的文化了，这些年一直忙着生存跑业务，把最重要的团队建设都给耽搁了”，说完，他长叹一口气好像自己顿时醒悟过来。
我没再说话转身想离开，刚要出门王总又对我说：“小田，刚才那些话仅限你我之间。记住！忠诚！”
对他的提醒，我点了点头，脑袋里好像被人用凿子正刻上“忠诚”两字。
忠诚！这话说着容易做起来难。一个人的“忠诚”就好比千里马一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识别出来的。其实这样的比喻不大贴切，千里马可以通过长跑检测或者依靠伯乐的慧眼辨别选出，可“忠诚”呢？忠诚怎么测？也没人可以识别它。
没有人能坦然大声地说自己忠诚，也不会有人轻而易举就相信你对他所说的忠诚。忠诚应该更像真金，不经历磨难，不通过考验根本没法知道其是否真实，自然也不能为之得以相信。
“风雨同舟路，坎坷共患难”，可能只有这样的烈火炼制之后才能见到真正所谓的忠诚而不是现在的点头承诺而已。
有个电影里说“忠”是用一把刀插进心里，咋一听这话太过血腥，让人有种血淋淋的畏惧感，可能这才是忠诚吧，没人敢对它为之付出却又求之不得一心想要拥有。
我又给唐礼去了电话，想问她一些关于高大风的事还有她和高大风的关系。可她只是告诉我说让我放心，高叔叔办事能力强，以前很多省里的大案都是他一手侦破的。唐礼还说她一直相信杨光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有时候贪玩点也不至于敢干违法的事，这次八成是被人陷害，所以她让高叔叔一定帮杨光洗脱罪名。
她说的这些和上次一样，我没再问下去，可能更多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我也没再问她和高大风的关系，不过我相信他们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不然高大风也不会独自约见自己。
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现在能为杨光做的也只有相信了。
生活总会趋于平安无事，所有不好的噩梦都会转醒回来。到那时乌云渐开，阴雨收起，蔚蓝天空中一缕暖人的阳光从太阳深处射出，穿过漫长的天际，驱赶开所有的混沌，一切又变得晴朗正常。
抬头仰望，天真的变了。我看见万里碧波，茫无涯际，白云朵朵，清风习习，还听见几只欢快的鸟儿一边扇动翅膀一边吹起口哨叽叽喳喳地游来游去。
快看！杨光。变了，真的变了。。。。。。
（未完待续。。。。。。）
【申明：故事中的情节纯属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注：本人文章均为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刀光剑影201001225写于深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