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书

不得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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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补充：

幽州部刺史卢比扬卡（化名杜尚别）自山海关军区后明山卫所，率泰华六九式战车，入关勤王靖难，迫京师而围中南海，为天下生民计，含泪碾帝于履带之下，醢之以告太庙，拥汉王刘践祚，改元正朔，而自封燕王。景山之上，血书此书，以明其披肝沥胆，尽忠报恩，精忠报国之心于帝也。传之后世，足见其人忠于圣朝，不事革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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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辽东总督兼蓟州总兵、幽州部刺史、东西伯利亚存抚使卢比扬卡斗胆上奏：

伏惟圣朝，日久承平，恩结于民，享四海无边之福，祇九州不际之祚。自乱离之世，迄今不过甲子成双。然太祖受命以来，年谷丰稔，农登桑盛，千秋鼎盛之基业奠于一五洋务之计，万亿太平之根本固于五四疏律之议。先帝承天景命，布德施仁，内统边夷于一而廓羁縻之恩，外逐洋倭远边而流清化之教，是为往来诸帝，文胜武神，尽古今不世之君，万代难逢之主，靖清寰宇，海晏国安。

然自百色伯邓君变法以来，臣不知其何为可谓者也。邓伯少叛宗逃祖，远姻避亲，独谋生计于外，求鄙利市井之中；后去国旅欧，事洋人为食。虽有慕圣朝共，归化移心之迹，亦难逃弃民之名、逃国之实。时天下大乱，其起于行伍，诸侯自恃兵威而抗中国，外夷因势挟白刃入关而宰割山河，分民裂国。未见其有纾家毁难、死国留名之志，却闻曲线救国之计、后方驰援之谋，不可不从深而思之。及高祖七六之晏驾西行，邓伯依兵负势，专行擅政，权焰日炽……

……

今自邓伯十一届三中内朝集议以来，豪门复燃，焚民之袍泽；商贾复行，夺民之衣食。举目在世，不见圣朝君民鱼水之乐，不闻中国官民庭闱之恩义，然佞臣熙熙然傍坐于朝而塞上下之仪，商贾数数然渔猎于市而窃人民之利。吏官主事妄决于上，有司专部素食于下，凡计人民之厚者无一为之，凡谋人民之忧者无不弃之，凡欲枉杀忠良，剿叛诛逆，下壅民意，上谋独裁，送葬祖宗之基业而自绝于人民者，则必以精诚所至、踔厉奋发之精神为之。

臣闻法兰西名士卢梭于飞梭纺锤之间觅得治世之良言曰：“夫窃民之公权、冒民之公意以役人民者，人民得革其命也。”然臣家屡世公猴（侯）[注：原文如此]，少仕圣朝而承恩日盛，自当为国尽忠，上则进谏忠言于朝，退则兵谏圣明于外，靖朝清君，护国安宇，抚我黎庶，宁我子妇，此臣之食俸蒙恩，尽忠报国之义也。故不得已而为之，愿陛下三思。

昔陕边张氏囚蒋公，挟之以求御外辱，然自解其兵，自缚其罪，不可不谓臣之鉴也。故今平山蒸海，焚兵血刃以为陛下计之，亦不得已矣。愿陛下勿拂天下之意，秉时序之势，从臣之所谏，因先帝之所教，自谋生生之机，勿自愎骄固，徒惹自焚也。愿陛下听臣信臣，任臣用臣，以臣之所言为名教纲常，行之天下；以臣之所谏为治国至议，推之四海；从臣所谏，由臣所议。非如是，臣难保陛下之全身棺椁入土归真，安见祖宗之灵也。

臣之忠于圣朝，天地可鉴，日月共证。臣不胜惶恐惶恐，故不得已为之。臣顿首顿首复顿首，犬马怖惧，泣血衔恩，陨首难报圣朝。以此告列祖列宗之灵，恳求陛下之宽恕也。

幽州部刺史杜尚别

血书于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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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参知政事兼国史修撰张理琦

翻录于兴业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