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

【前言】

《汉书》并不是一部真正的史书。这些历史性散文源自于高三时宿舍的一些趣事。当时学校在疫情环境下,加上高三后期复习紧张,实行完全封校,放假遥遥无期,因此学生们往往采取一些特别的方式“自娱自乐”。当时,我们语文课正在进行文言文二轮复习,经常做文言文题。

2022年3月27日晚,我们宿舍日常进行有趣的夜聊,各位舍友纷纷对学校的趣事提出自己的见解。这时,我们的话题逐渐转向了编故事上面。我的上铺刘贞元是一个善于写故事的人,往往能够出口成章。当是时,我们脑洞大开,结合当时正在学习的语文和历史知识,并结合了一些有趣的时事,想象我们身处古代,构思了一个兴师起义、恭行天罚、剿叛诛逆、扫清六合的故事。这些故事在我们几个关系较近的同学之间非常流行,并且大家纷纷扩充,形成了完整的《汉书》宇宙。

之所以称为“汉书”,是由于故事的发源者刘贞元以自己的姓氏,改国号为汉,因此称为《汉书》。与实际上的《汉书》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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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声明的是,这些文章中没有包含任何含沙射影、间接或直接讽刺等恶毒的意图,对于任何人都没有恶意。纯属娱乐,请勿当真,请勿自我代入。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汉书》· 汉王兴兵

乱世末,齐王扫清江北,南下灭赵,践祚为帝,号齐高祖。齐高祖宽厚爱人,时人称之。天下既定,封其重臣于衡,曰衡王。衡王者,礼部重臣也,励精图治,兴庠序之教,化诗礼之风,江北秀才贤士,摩肩接踵。齐传五世,至齐景帝,贪图声色,国力渐衰,乃仿汉武之制,兴推恩之举以备不虞,故依形胜削衡为二,北者曰北衡,南者曰南衡。景帝三年,南衡为泰所灭。

景帝六年,衡大将军石惠勾连泰君,胁衡王禅让,是为衡哀王。及即位,搜刮财赀,时人皆怨愤。泰君者,亦好利之徒也,自是两国国力渐衰。

齐景帝十年,冀北,辽北,华东大疫,帝时为布衣,学于泰。泰君惧疫,锁国自守,唯缙绅得以出入,更设厂卫,日夜纠察,少有犯禁,辄论弃市。逾数月,国中衣少食尽,诸生病之也久。是岁西元三月廿七夜,帝谓同舍生曰:“泰君倒行逆施,不若作困兽之斗,何如?”同舍生皆愤然嗔目而然之。同舍生者,张理琦、梁伏希、李辰风之属也。是夜,与密谋反策,定起义计。帝及左右暗遁至各舍馆,诸生莫不慨然,期子时举火为号,共举大计。亥时三刻,帝方与左右谋,忽有厂卫暗窥觉知,破门入,众人惊,唯帝泰然自若,未及厂卫言语,帝攻其不备,以书册击其首,众见状,又数击毙之。共计曰:“此时不反,却待何时!”即刻举火为号,喊声雷动,电光石火之间,所至之处,莫不云集响应。挟书册、铁器以从者,不可胜计。帝亲携众搜罗泰之文书诏令,官服品饰,举火焚之,以示其反。泰君在大内,闻之而惊,会将兵者皆出于外,非有诏不得入,而帝率义军攻之甚急,亟命其黄门侍郎马忠幄率内官及禁军出战。帝遣荆子川出战,战不三合,忠幄力怯遁走,子川逐之,斩其首。帝挥旌掩杀,克城而执泰君。帝数之曰:“尔为国主,不能行仁政,惜民力,但争赀财之利,贪禽色之乐,吾等兴义兵,正为恭行天罚也!”命斩泰君首,弃市十日。夜修守备,开府库以赈斯民。乃自为王,改国号为汉。汉王乃命张理琦、李辰风、梁伏希率众拒守,以备泰之旧臣。旦日,果有泰旧部率众勤王。汉王乃发诏令,示之以泰君首,遗臣愤怒,礼部尚书刘文杰尤为主战。当是时,禁军教头刘子龙自荐出战迎敌。张理琦佯败走,梁伏希、李辰风断泰军后,困之,子龙乃降。泰军既降,以告遗臣,或欲守节,或欲降者。汉王乃尽收其泰遗臣欲降者。

(张理琦 作)


《汉书》· 汉师伐衡

西元七月,张理琦上书曰:“今九州为景帝一统,仅有数地得实异制,泰居其一。名为自治,实为傀儡耳。今王兴义师而亡泰,岂有不顾之理?是以兵事毋敢弛也。今九州复为疫疾所乱,是以齐军未至也。与其坐以待敌至,何若先发以破敌?”王曰:“齐御九州七十余载,岂易倾覆?”对曰:“管子云:‘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天下苦齐久矣。吾闻景帝独夫也,不当立。方今民怨四起,景帝不思革新其本,唯变换其末,粉饰其外以愚人耳目。更兼培植赀本,巨商大贾侵夺民财而不顾。今王发政施仁,举义兵而兴革命,百姓岂不箪食壶浆以迎王者乎?况今华北空虚,京畿豪右涉政,名为辅政共进,实为勾心斗角,离心离德;今我王兴师北伐,兵将同心,岂有不破之理?若陷京师,据北方形胜之势,挥王者之师,天下可一鼓而定也。”

梁伏希奏曰:“昔华北得行王政者,唯衡耳。因形胜以分南北,南衡为泰所灭。今王兴师亡泰,宜先伐北衡而并王之,一统衡境,然后修甲兵,兴义师,再论北伐,未为晚也。”汉王然之,乃命梁伏希、宋慧真、李辰风、张理琦将兵五千往伐北衡。骑报哀王,趣命平虏将军徐敬焕拒汉军。衡军军南郊,汉军军衡湖。宋慧真与诸将计曰:“敬焕为人多诈,必乘间袭我营垒,今不若分兵伏之,以一军袭取其营,必大破之。”众皆称善。

其夜二更,敬焕果引兵袭寨,临丘而望汉军营,见帐底灯明,炊烟四起,若有人者,左右大喜曰:“汉军不过尔尔,汉将庶子也!”命驰下,敬焕亟止之,谓左右曰:“吾闻汉军多谋臣,惧有伏焉,不可轻敌。”乃命副将张恒辉将兵劫寨,遣左右互为翼蔽。恒辉驰入汉营,不见汉军,但见柴草塞野,知其中汉军计,忽两侧火矢齐发,衡军多为所焚。恒辉及引兵出营门,兵士践踏死者百计,方得脱,忽闻喊声雷动,乃张理琦率一军乘机掩杀,恒辉力战不敌,身被八创。忽见张理琦,乃语曰:“若非吾故人欤?”理琦怒曰:“尔为人臣,不思匡君辅国,但务奸淫之事,与猪狗何异!琦每念,常深自愧。衡王不以汝为耻,反与庇护。今我汉王兴师,正为伐无道,诛佞乱也!尔其望以吾故人而苟活乎!”立斩其首,挟其尸至营中焚之,而以槊穿其首,以示衡军。

先是,敬焕望汉营火起,弓矢齐发,知遇汉军伏,料彼或袭己营垒,方欲令左右军分袭汉军伏者。当是时,敬焕军三千,慧真、伏希军千五百有奇,俟理琦破恒辉军,慧真、伏希命诸军士擂鼓呐喊。敬焕不知汉军众寡,但闻鼓声四起。敬焕疑,令左右翼蔽徐退,亲率中军疾趋救衡军营。

先是,李辰风率军二千袭衡军营,然敬焕为人多谋,预伏其军于其道截之,二军相持难下。会敬焕将兵驰援,辰风军不敌衡军,方欲溃走,而汉军亦逐衡军至,二师混战,血流盈野,至四更方各自鸣金。

旦日,会师于衡南郊,梁伏希前出,谕衡军士曰:“泰君无道,苛法滥刑,网罗生民,汉王兴师诛之。衡王者,一丘之貉也,设峻法以盘剥其民,以供荒佚之用;出则愚人耳目,入则包庇逆乱,何德之有?况天下穷困者,兄弟也。今衡王兴无名之师拒德义之军,阋我兄弟而坐收渔利,诸君复谁为耶!”敬焕怒,挥旌欲进,而兵士不动,乃斩一伍长以儆。及交锋,衡军多倒戈者,行伍溃散,李辰风遥见敬焕,张弓射之,中其右臂。敬焕折箭走,见杀于乱军之中。

八月朔,衡王遣使曰:“愿举国降,废祚号,给供职如郡县,永为汉臣。”驰报汉王。王说,乃令荆子川假节钺,往受降。封衡王阍国公,食格物三郡。收其府库财货,分之于民,民皆感悦。

汉王兴业三年,制科举试诸生。阍国公以金厚赂闱官,以其子石益明为会元。及殿试,汉王亲试之,不能对,乃按发其伪。汉王怒,夺其封诰,命武士立诛石氏及闱官亲族。

臣理琦曰:衡王庇匿逆乱,暴虐其民,理应见诛。汉王悯其诚,封以郡国。彼尚不行善尽忠,仍务诡谲之计,以谋不义之利,见诛暴尸,其先定乎!圣人居其国而爱其民,以是万世誉之;无道居其国而残其民,以是天下叛之。夫君王受命于民而非天也,失其民则失其天下矣,乃至身死国灭,暴尸市野。为国者可不慎戒乎哉!

(张理琦 作)


《汉书》· 东征记

兴业十年,汉诛暴齐,定于北京。然齐之苛政甚久,四方诸侯割据,刀兵屡起,烽火未息,东夷日本因之犯东南沿海,扰我边境,生民深患之。梁伏希力谏东征,帝沉吟良久,参知政事张理琦力陈不可:“今大军方息,生民劳苦,宜休养生息,繁衍生计,且诛齐一战,士卒死伤甚众,能守我边境,已为天佑,反兴兵戈,耗我民力,不亦谬乎?”伏希闻之默然,诸臣以为事寝,窃然咥之。未几,伏希奋然前趣,至于帝座,慷慨言曰:“臣幼习儒术,深慕终军之请缨,宗悫之长风,及长,与帝以手足之情起义军于泰,诛暴虐,绝苛政,抚生民,建社稷,尔来十年矣。倭人无道,犯我国土,东南沿海,数万生民受其荼毒,流离失所,或遭残杀,尸骨无存,或填沟壑,魂归无所。臣每及此,未尝不扼腕而叹矣。今天下初定,贤才辐辏,无臣之用武之地,愿假臣一万壮士,渡海东征,若成,则吾国之耻得雪,生民亦赖以安.不成,则臣亦无悔矣。“言罢,帝感奋,是日,封梁伏希为征东大将军,带甲一万,择吉日出军。

未至旬,军以薄九州岛。伏希立于船首,挥刀鼓噪,众皆奋勇,大破九州守军。进而直入,其势不可当,贼势已去,倭人之首山本目伏希清癯,欲与之死战,挥刀号叫而前。伏希顾之,笑曰:”取吾命者,非汝也。“长刀出鞘,未及见刀身,山本倭刀已断。大惊惧,举断刀复击,伏希左手把其臂,不能动,右手揕其胸,血如泉涌。而倭人至见枭,未见伏希刀身,其敏捷力大若此。伏希既枭山本之首,振臂大呼,以示士卒,倭人弃甲曳兵而走,伏希挥旌掩杀,践踏死者不可胜数,遂乘胜追击,不过旬月,九州乃下。

九州者,势险阻而民彪悍,日本赖以御中国也,然伏希一举破之,朝野震怖,渡边天皇亦大惊,召幕府议守御之事。四拔之维曰:”九州虽失,然其势孤,且有重洋环绕,不若列兵于四国,本州之南,严加守御,伏希虽勇,不得入我境内。“天皇大喜,遂遣之维分兵画地以守之。当时是,日本处大洋之极西,阴阳交会,生灵繁衍,鱼虾盈海,渔民竞相出重洋,谋鱼盐之利,国家亦赖以之立。伏希与一千将士着渔者皂袍,乘渔船,匿兵器与鱼腹之中,甲板之下,顺日本阳潮北上,欲入横滨。守城将士内之,然太守我妻准云疑其面容不似倭人,率卫军邀其去路,伏希与之交接。未一语,以匕首剖其腹,脏器现。准云大骇,喘息曰:”若非梁伏希耶。“伏希指其腹而目东北,横滨者,东京之西南,相距不过数里。准云会其意,大呼者三:“伏希取我腹心”而终。诸将士执兵砍杀,城内大乱,守军闻伏希名,皆惊惧而束手就擒,伏希遣能倭语者好言抚之,动之以情,待之以礼,士皆垂泪归附,未几,九州援兵讫至,平横滨周围数县。

大汉精锐及九州,横滨降军,共计两万矣。一路据横滨,直取东京,一路军九州,仗天险以自固,其间海路,亦以为汉所制。然路途遥远,风浪滔天,士卒度洋者少则旬日,多则数月。天皇因佯和议,而因遣刺者杀伏希。及宴,一妩媚女子舞于庭,伏希本兴致盎然,曲罢,女子款步至于客座,风姿绰约,品味之中,忽拔簪飞驰而前,轻盈似蜉蝣,伏希躲闪不及,簪贯其右肩,血濡缕,然色不变,取卫士长枪斩斩其为两段,血如雨下,仰天大笑,声嘶力竭。倭人惶恐,谓事败露,伏希将有所倚而尽杀之矣,不料其面无怒色,从容令诸军列阵,开营门,选士卒如虎狼者列于道旁。令倭人自归,其人大喜,遂犬走出营门,蝇营狗苟之态尽显无遗。伏希正色曰:“汝邦蒙中华恩惠,借以繁盛,俟中华病弱,大举入寇,杀我人民,奸我妇女。今大军方至,和议之时,尤不忘以奸计左道取我人头。汝辈既习于以苟且求生,今半里之道,皆由我军将士列阵道旁,若得出营,汝得生矣。”倭人窃喜,复前行,目大汉将士之眼如铜铃,目眦尽裂,铁齿紧咬而血出,乃至中华儿女之仇切,而己之罪孽深矣。欲避之而不得,提心吊胆,不过十步,一命呜呼。

伏希整士卒,被金甲,配长刀,左持之,直取东京。未及至,裨将言曰:“横滨之战,已过三日,而援军讫不至,日寇之计虽败露,然其器小善谋,若以举国之力袭我,胜负未可料也。伏希弗听,一路过关斩将,众皆激奋,至东京,城池冷清,无一守将。伏希大呼:”中计!“倭人果四面而来,乃四国,九州之守军也,且多为武士,习杀戮,其凶狠非人,不可尽言,但存一息不辍死战。伏希右肩负伤,难力战,又着金甲,显于军中,倭人蚁聚而攻之,卫者刀剑皆断,以赤手空拳当白刃,奈倭刀锋利,卫士多肢断血尽而死。伏希破围,率将士辗转数里,觅一县城,清点军士,止五千矣,且多负伤。伏希登城望,倭人八方辐聚,成黑云压城之势。谓众人曰:“吾本冀北布衣,从帝起义兵于泰,奄有天下,今远渡重洋,中奸计困于此,观其势,命必休矣。然吾辈虽死,尚有援军,必可一扫东夷,扬我国威。今当死战,纵我已没,诸君当力战以终!此乃军令,违者斩!”语未毕而涕下,士皆垂泪啼泣。倭人本已备攻城之具,见城门开,伏希与将士喊杀而出,没于敌营。未几,城前死尸成垒,血流为河,独伏希所杀倭人百余人尔,其亦身被十余创。倭人北忆日环伏于高地,目伏希力战,发矢中其右臂,刀落大呼:“来生莫相忘,吾与诸军当再于沙场快战!”

忽而战鼓声四起,如雷撼天,伏希与倭人俱凝神静听,皆不得辨之。原野风尘乍起,喊杀声震地欲崩,为首一将,着金线黑甲,持双刀,大呼曰:”伏希,东京之地是何热也!“原是大汉援军,李辰风者。倭人大帅不死川之疆挺枪迎击,奈辰风力大,一击断其长枪,再击斩其马首,之疆落马大骇,不能移步,唯见辰风臂轻摇,已为两段。倭人以为神明,遂气弱三分。辰风亲率卫军五十人单刀直入,倭人如草木立偃。辰风者,热河人也,性刚爽,能笑语,力大者可敌数人,喜战以至于痴。持双刀,遇之未有能生还者。其性虽烈,然极重义,以是帝遣辰风为援。目伏希重伤,大怒,下马步行,双刀过处,破甲断骨,血如泉涌。未几,倭人力竭败走,哀嚎曰:“中国尚得更有此人!?”

此役,伏希辰风率大军平东京周围数城,儌传他域,以帝圣德之言喻之,未几,四国,九州之岛尽降。此数月,伏希于东京修养,代理政务,辰风率精兵横扫日本全境。天皇及众僚佐渡海至于北海道,毁港口,以死力护之。辰风欲攻之,伏希曰:“陛下以仁义立国,恩泽抚民,倭人虽奸恶,仍为生灵,东征一役,日本死伤甚重,百年之内,不敢入寇,不若设重兵于本州,止其南下之路,定和约,使其活于北海道,岁贡美女于大汉,以解我阳盛阴衰之忧,可乎?”辰风深然之。数日,捷报传至宫中,帝方与理琦手谈,闻之曰:“伏希辰风大破贼矣。”遂往亲视。伏希与帝,理琦,辰风之属游于日本,言谈举止,皆如同舍之时,时而仰天大笑,时或垂泪啼泣。今虽功名日显,为霸一方,本心未改也。是时夕阳西下,霞光万丈,群山万壑,皆为锦绣华服。帝忆于泰故事,慷慨赋诗曰:

少怀志兮义旌扬,诛暴齐兮万夫降。
我威武兮大汉强,兄弟并力兮天下匡!

兴业十年,汉平日本,以为行省,此后百年,东南千里晏安。

(梁伏希 作)

梁伏希后记:谨以《东征记》一文,献与同舍生刘贞元,张理琦,李辰风,孔育杰,田靖远,凡两千七百三十二字,富贵不可相忘,来日共匡天下!

posted @ 2023-03-11 23:02  RicklosNZ  阅读(118)  评论(0)    收藏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