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卡布奇诺
2024.11.21
初春的太阳雨想来比较少见,因而我也印象比较深。那个早晨我将从旅游暂住的酒店归家,用早餐时却突然下起大雨,原计划中再半日的逗留也因此取消。我坐在靠窗的座位,玻璃早已变为水幕,无法阅读窗外的景象。手里捧着的卡布奇诺被我失手多加了糖,令我犹豫要不要再喝下。
那天的影像唯有雨与卡布奇诺仍清晰萦回于我脑中,仿佛在我耳边奏响夜鹿《雨卡》般的萦回。我已不大记得初听《elma》一专时的感受,不过隐约记得《雨卡》给我留下了比《鹦鹉螺》《雨晴》几首深刻得多的印象。
要再描述多加糖的卡布奇诺的味道已十分困难。从记忆中提取出印象是一次转述,誊写到纸上又是另一次转述,“现象”指向事物本身的属性在转述中淡化。就好像我已无法忆起那天的天空是沉重还是轻盈的灰,绽放在耳机中的是跃动还是奔跑的音符。课间观测同学的远视眼镜时偶然闲聊到“既远视又近视”的人,我对我的记忆也是这样,无法避开意识加工而忆起近处,无法久留易逝的现象而铭记远处。
或许我要找个时间泡杯卡布奇诺,再故意失手多加糖。在豆瓣书评看到有人因名字接近“卡布奇诺”而读卡尔维诺的书,我也要翻着书页,饮着这杯卡尔维诺。或许它的味道是甜腻的苦涩,就像在书页间晕开的墨色。一愣神间,所有的文字如蝴蝶飞舞,重排成另一个故事。
但是话说回来,比起咖啡,我还是更喜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