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气与匠气

刚吃完饭，写点随笔，大概意思是几天前和LP大人谈话的思路。

这2年很喜欢的一个作者是村上，作品中最喜欢的是他的《且听风吟》和《挪威的森林》，二者可以算他早期的作品，其中流淌着一种很流畅的气息，所谓“天然去雕饰”，“文法自然”，大概就是这样。看村上后来的作品，例如新一些的《天黑以后》、《海边的卡夫卡》这些作品，也很好，也许主题，也许内涵，也许手法都好很多，但读起来却少了很多吸引人的东西。

我想，二者的差别大概就是才气和匠气的差别。小说、诗歌、歌曲，诸如此类，大概都是如此，随着年龄和艺术修养的增加，匠气日重而才气日衰。

例如郑钧的第一盘专辑《赤裸裸》，充满才气，但其中的手法和技巧也许很一般，之后就一般了；罗大佑的歌，李宗盛的歌，后期感觉明显不如前期，或者也是缺乏灵感，或者才气。才气可以弥补匠气的不足，反之则很难。古语“江郎才尽”，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一篇作品即有才气又有匠气，那么肯定是经典中的经典，例如《红楼梦》，例如《百年孤独》。

很多古人的文章，例如杜甫或李白的诗，例如苏东坡，似乎没有因为时间而缺乏生气，大概是时代使然。村上在《且听风吟》里说“半夜三更在厨房检查电冰箱的人大概只能写出这样的东西”，也许可以作为注解。

就此打住，还要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