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欲望社会》大前研一低欲望社会的解读

当欲望沉睡：日本低欲望社会的深度剖析与全球警示
低欲望社会：概念与特征
介绍低欲望社会这一概念由大前研一提出，阐述其核心特征，包括消费、投资、婚恋、生育、上进欲望的降低，展现低欲望社会的基本面貌。
日本走向低欲望社会的历程
（一）泡沫破裂的重创
讲述 20 世纪 80 年代日本经济繁荣后，1990 年泡沫经济破裂带来的股市暴跌、房价崩盘，人们财富大幅缩水，以及政府和企业应对危机不力，导致民众对未来信心崩溃，进而降低欲望。
（二）人口老龄化的困境
分析日本老龄化严重的现状，说明老年人消费欲望低，年轻人养老负担重，对未来悲观，从而不愿消费和生孩子，加剧低欲望社会的形成。
（三）阶层固化的无奈
指出日本阶层流动性降低，穷人难翻身，年轻人努力难以改变命运，“日本梦” 破灭，使他们选择躺平，降低欲望。
（四）互联网与社交媒体的影响
阐述互联网和社交媒体时代，年轻人在虚拟世界获得满足，现实世界欲望下降，且社交媒体中的攀比带来绝望，让年轻人放弃努力。
（五）价值观的转变
说明日本年轻一代价值观与父辈不同，他们生长在物质丰富时代，更看重生活质量和个人时间，追求极简主义，导致经济增长动力不足。
低欲望社会对日本的深远影响
（一）经济长期停滞
呈现日本 GDP 在过去 30 年几乎无增长，被中国超越且面临被德国超越风险的现状，解释政府刺激政策失效，经济陷入结构性停滞的原因。
（二）人口危机恶化
描述日本人口自 2008 年峰值后持续下降，预计未来大幅减少的趋势，分析人口减少对劳动力、消费者、纳税人数量的影响，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问题和恶性循环。
（三）社会活力丧失
指出日本在新兴产业全面落后，年轻人创业率低，创新和冒险精神缺乏，企业和社会缺乏活力的现象。
（四）国家竞争力下降
说明日本在全球影响力快速下降，经济、文化领域被他国赶超，且社会对衰退麻木的现状，强调低欲望社会对国家竞争力的严重削弱。
日本能否走出低欲望社会
（一）引入移民的困境
探讨日本保守的移民政策，以及社会对外来者的排斥，分析引入移民缓解人口危机的设想在日本难以实现的原因。
（二）技术革新的挑战
阐述日本在人工智能等领域取得突破可能带来的转机，但也指出技术创新所需的投入、冒险精神和年轻人才正是低欲望社会所缺乏的。
（三）价值观重建的难题
分析日本进行价值观重建的必要性和难度，思考改变年轻人价值观的方向和可行性，以及如何在低增长下保持社会稳定和幸福。
中国会步日本后尘吗
（一）相似迹象与问题
指出中国目前年轻人躺平、生育率下降、消费增长放缓、房地产市场降温等与日本相似的迹象，以及面临的人口老龄化、阶层固化、经济增速放缓等问题。
（二）中国与日本的不同
说明中国经济体量大、发展潜力大、区域差异大、政策调整能力强等特点，强调中国是否走向低欲望社会仍有不确定性。
反思与启示
（一）重新定义成功与幸福
结合日本低欲望社会现象，思考成功和幸福的定义，反思传统观念中对增长和追求更多的执着，认识到物质丰富时内心平静和生活质量的重要性。
（二）警惕低欲望陷阱
强调要警惕低欲望社会带来的集体性放弃和麻木，认识到失去梦想、追求和活力的社会难以应对未来挑战，鼓励保持积极的生活态度和社会活力。

 

 

你知道吗，日本在过去 30 年里，政府想尽一切办法刺激消费，但日本人就是不买账，不消费不投资不借贷，甚至不结婚不生孩子，整个社会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欲望状态。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不是暂时的经济衰退，而是一种全新的社会形态，经济学家大前研一把它称为低欲望社会。在这个社会里，传统的经济刺激政策全部失效，人们不再追求更多更好，而是满足于现状，整个国家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而最让人不安的是，日本今天的状态，很可能就是其他发达国家明天的样子。韩国的生育率已经跌破 0.7，中国的年轻人开始躺平，欧美的千禧一代也在延迟结婚买房，低欲望社会不再是日本独有的现象，而正在成为全球性的趋势。今天我们要精读的这本书《低欲望社会》，作者大前研一是日本著名的管理学家和经济评论家，曾任麦肯锡日本分公司社长。他用 30 年的观察和研究，深度剖析了日本社会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低欲望的，这背后的根源是什么，以及这对我们每个人意味着什么。

 

这本书最颠覆的洞察是，低欲望社会的出现不是偶然的经济现象，而是高度发达社会的必然归宿。当物质极大丰富，当社会高度稳定，当未来变得可预测，人们反而失去了欲望，失去了奋斗的动力，整个社会陷入一种温水煮青蛙式的衰退。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将一起走进这个失去欲望的社会，去理解日本到底发生了什么，去看清低欲望背后的深层逻辑，去思考我们是否也在走向同样的道路，现在就让我们开始这场关于欲望消失的深度探索。

 

在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必须先理解什么是低欲望社会，因为这个概念太新了，很多人可能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书中说低欲望社会有几个核心特征：第一是消费欲望的降低，人们不再热衷于购买新东西，不再追求名牌奢侈品，不再需要通过消费来展示身份，年轻人满足于一部够用的手机、一套小小的公寓、一份稳定的工作；第二是投资欲望的消失，日本人把钱存在银行，即使利率是 0 甚至是负的，他们也不愿意拿出来投资，不买股票、不买房产、不创业，宁愿让钱躺在账户里慢慢贬值。

 

第三是婚恋欲望的下降，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不结婚不恋爱，日本有个词叫 “草食男”，形容那些对恋爱毫无兴趣的年轻男性，还有 “干物女”，形容那些放弃恋爱的年轻女性；第四是生育欲望的消失，日本的生育率跌到 1.3，远低于维持人口所需的 2.1，很多年轻夫妇即使结婚也不想生孩子，觉得养孩子太贵太麻烦，影响生活质量；第五是上进欲望的丧失，年轻人不再渴望升职加薪，不再想当社长，不再追求人生的成功，他们满足于做一个普通的社员，下班后喝喝酒，周末宅在家里，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书中说当一个社会的大多数人都进入这种状态时，整个社会就失去了活力，失去了创新，失去了增长的动力，经济陷入长期停滞，人口不断萎缩，国家竞争力持续下降。而日本就是世界上第一个进入低欲望社会的国家，从 1990 年泡沫经济破裂开始，日本已经在这个状态里困了 30 多年，这 30 年被称为 “失去的三十年”。那么日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书中给出了深刻的分析。

 

第一个原因是泡沫破裂的创伤。1980 年代的日本是全世界最有活力的经济体，东京的地价可以买下整个美国，日本企业买下了纽约的洛克菲勒中心和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日本人相信他们即将成为世界第一。但 1990 年，泡沫突然破裂，股市暴跌，房价崩盘，无数人一夜之间从富豪变成负债累累，那些贷款买房买股票的人，发现自己的资产缩水了 70%，但债务一分不少。

 

书中说这个打击对日本人的心理影响是毁灭性的，一整代人的财富梦想破灭了，他们辛苦工作几十年攒下的钱化为乌有，对未来的信心被彻底摧毁。更糟糕的是，日本政府和企业对这场危机的应对方式让人们彻底失去了信任，政府的救市政策软弱无力、拖泥带水，僵尸企业被保留下来，坏账被一拖再拖，经济长期低迷。

 

企业开始大规模裁员，终身雇佣制崩溃，那些曾经以为可以在一家公司工作到退休的员工，突然发现自己被抛弃了，50 多岁的中年人找不到工作，只能去便利店打零工。年轻人目睹了父辈的遭遇，得出了一个结论：努力工作没有意义，买房投资很危险，对未来不要抱有期待，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降低欲望，不追求、不冒险、不折腾。

 

第二个原因是人口老龄化。书中说，日本是全世界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65 岁以上的老人占总人口的 29%，而且这个比例还在不断上升。老年人的特点是消费欲望低，他们已经拥有了房子车子，不需要再买大件商品，收入来自养老金且不会增加，所以会尽量节省开支，为了防止生病或者意外，还会存很多钱。

 

而年轻人越来越少，人口不断减少，整个社会的活力就下降了。而且年轻人要承担越来越重的养老负担，他们缴纳的养老保险越来越多，但将来能领到的却越来越少，这让年轻人对未来非常悲观。他们觉得自己这一代注定会过得比父辈差，会一辈子为老年人工作，为他们的养老金买单，但等到自己老了，却没有足够的年轻人来养活自己。

 

在这种悲观预期下，年轻人更不愿意消费，不愿意生孩子，因为他们觉得未来是黑暗的，为什么要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受苦呢？

 

 

第三个原因是阶层固化。书中指出，日本表面上是一个平等的中产阶级社会，但实际上阶层流动性越来越低，穷人很难翻身，富人的地位越来越稳固。

 

过去日本有一个神话，只要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进入好公司，就能过上好生活，实现阶层跨越，但现在这个路径越来越窄了。好大学的入学率几乎不变，而竞争越来越激烈，能考上东京大学、早稻田大学的大多是富裕家庭的孩子，因为他们从小就上最好的补习班，接受最好的教育。

 

即使你考上了好大学，毕业后也很难进入大企业，因为正式员工的岗位越来越少，大部分年轻人只能做派遣工、合同工，这些工作收入低、没保障，看不到未来。而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继承父母的财富和人脉，轻松就能过上好生活，他们不需要努力，因为出身已经决定了一切。

 

书中说当年轻人发现努力没有用，奋斗改变不了命运时，他们就会放弃，不再相信 “日本梦”，不再相信通过努力可以改变人生，他们选择躺平，选择降低欲望，选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寻找小确幸。第四个原因是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影响，这是书中特别强调的一点，很多人没有意识到，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深刻改变了人们的欲望结构。

 

过去人们的欲望很多来自于攀比，看到邻居买了新车，自己也想买；看到同事升职了，自己也想努力，这种攀比激发了欲望，推动了消费和奋斗。但在互联网时代，特别是社交媒体时代，年轻人可以足不出户就获得巨大的满足，他们可以在虚拟世界里社交，可以通过网络游戏获得成就感，可以通过刷视频消磨时间。

 

书中说当虚拟世界能够满足大部分心理需求时，现实世界的欲望就会下降。为什么要花钱买名牌包？我在游戏里就能拥有最炫的装备；为什么要努力追求升职？我在网上就能获得无数点赞和关注。而且社交媒体让攀比变得更加残酷，你会看到那些明星网红过着奢华的生活，看到那些富二代炫耀他们的豪车豪宅。

 

这种巨大的差距不但不会激发你的欲望，反而会让你觉得绝望，你会想 “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过上那样的生活，那我为什么要努力呢？还不如接受现实，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找点乐子”。第五个原因是价值观的转变，书中说日本年轻一代的价值观和他们的父辈完全不同。

 

父辈那一代经历了战后重建，经历了经济高速增长，他们相信努力就有回报，人生目标是买房买车、养家糊口、让孩子受到好教育。但年轻一代不一样了，他们生长在物质丰富的时代，从来不缺吃不缺穿，见证了父辈为工作牺牲一切，却在泡沫破裂后失去一切，他们不想重复父辈的人生。

 

他们更看重生活质量，更看重个人时间，更看重精神满足，宁愿住小房子、开旧车、吃便宜的饭，也不愿意为了工作牺牲自己的生活。书中说这不是好还是不好的问题，而是一种新的生活哲学，一种极简主义的生活方式，他们追求的不是更多，而是刚刚好；不是更好，而是足够好。

 

但问题是，当整个社会的年轻人都这么想时，经济就失去了增长的动力，因为经济增长依赖于人们不断想要更多、不断消费、不断投资，如果大家都满足于现状，经济就会停滞。到这里我们已经理解了日本为什么会变成低欲望社会，但更重要的问题是，低欲望社会有什么后果，会把日本带向何方，在下一部分，我们就来讨论低欲望社会的影响和未来。

 

我们讲了日本如何走向低欲望社会，现在我们要聊聊这个社会形态带来了什么后果，以及日本是否能够走出这个困境。书中说低欲望社会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经济长期停滞，日本的 GDP 在过去 30 年几乎没有增长，1995 年日本的 GDP 是 5.4 万亿美元，2020 年还是 5 万亿美元左右，30 年的时间经济规模基本没变。

 

而同期，中国的 GDP 从 7000 亿增长到 15 万亿，美国从 7 万亿增长到 21 万亿，日本从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位置上被中国超越，现在甚至面临被德国超越的风险。更严重的是，这不是周期性的衰退，而是结构性的停滞，无论政府如何刺激，无论央行如何放水，经济就是起不来，因为人们不消费、不投资、不借贷，所有的钱都趴在银行账户里睡大觉。

 

书中说，日本政府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把利率降到零、降到负值，想逼迫人们把钱拿出来花，但人们宁愿接受负利率也不花钱；政府大规模发行国债搞基建，修了无数的桥梁道路，但这些基建项目很多使用率很低，变成了无效投资，只是徒增政府债务；政府给民众发消费券，希望刺激消费，但很多人拿到消费券后，转手就存起来，或者用消费券买日用品，然后把省下的钱继续存起来。

 

书中说，这就是低欲望社会的可怕之处，传统的经济学理论完全失效了。凯恩斯主义说，政府要增加开支、刺激需求，但需求就是起不来；货币主义说要增加货币供给，但货币不进入流通就没用。第二个后果是人口危机不断恶化，书中指出，低欲望社会和人口危机是相互强化的恶性循环，低欲望导致生育率下降，人口萎缩又加剧低欲望。

 

日本的人口在 2008 年达到峰值 1.28 亿后，就开始持续下降，预计到 2050 年会降到 1 亿以下，到 2100 年可能只剩下 5000 万人，相当于现在人口的一半。人口减少意味着劳动力减少、消费者减少、纳税人减少，整个社会的活力和创新能力都会下降，很多乡村和小城市正在消失，学校关闭，商店倒闭，只剩下老人留守。

 

书中讲了一个让人心酸的细节，日本很多地方的幼儿园招不到学生，因为新生儿太少了，这些幼儿园只能关门，而同时老人院却供不应求，到处都是等待入住的老人。更可怕的是，年轻人看到这种状况，更不敢生孩子了，他们想 “我的孩子将来要面对一个老龄化更严重、负担更重的社会，我为什么要让他来受这个苦”。

 

第三个后果是社会活力的丧失，书中说一个低欲望社会必然是一个低活力社会。日本曾经是创新的代名词，索尼、本田、丰田这些企业引领了全球科技和制造业的发展，但现在，日本在新兴产业上全面落后了。在互联网时代，日本没有出现类似谷歌、Facebook 这样的巨头；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日本也没有产生有全球影响力的公司。

 

为什么？因为创新需要欲望，需要野心，需要冒险精神，但低欲望社会的年轻人不想冒险，不想创业，他们满足于在大公司当一个安稳的职员。书中说，日本的年轻人创业率是发达国家中最低的，只有 4%，远低于美国的 13%、中国的 15%。年轻人觉得创业风险太大，失败了会很惨，还不如安安稳稳上班；而那些想创业的年轻人，也很难获得资金和支持，因为投资人也是低欲望的，他们不愿意投资高风险的初创企业，宁愿把钱放在安全的地方。

 

第四个后果是国家竞争力的下降，书中警告说，一个低欲望社会在全球竞争中必然会被淘汰，当你的国家在睡大觉时，其他国家在拼命奔跑。日本在全球的影响力正在快速下降，曾经日本是亚洲的领头羊，是发达国家的代表，但现在，日本在国际上的存在感越来越弱，很多国际会议上，日本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经济上，日本企业在全球市场的份额不断被中国和韩国企业蚕食；在文化上，日本的软实力也在下降，虽然动漫、游戏还有影响力，但整体上，日本文化的吸引力在减弱。书中说更让人担心的是，日本社会似乎对这种衰退已经麻木了，人们不再觉得这是危机，而是接受了 “这就是常态”，这种集体性的放弃才是最可怕的。

 

那么日本有可能走出低欲望社会吗？书中给出的答案是悲观的，大前研一认为，低欲望社会一旦形成，就很难逆转，因为它不是简单的经济问题，而是深层的社会心理问题。你无法用政策强迫人们恢复欲望，无法用金钱刺激人们去消费、去生育、去奋斗，当一个社会的集体心理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当人们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固化下来，改变是极其困难的。

 

但书中也提出了一些可能的出路，虽然不一定能够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缓解。第一个出路是引入移民，日本是一个移民政策极其保守的国家，日本人口中外国人只占 2%，远低于其他发达国家。如果日本能够开放移民，吸引年轻的外国劳动力，可以缓解人口危机，但书中也指出，这在日本极难实现。

 

因为日本是一个高度同质化的社会，对外来者有很强的排斥，而且很多日本人宁愿接受人口减少，也不愿意看到社会的多元化。第二个出路是技术革新，书中说如果日本能够在人工智能、机器人、生物科技等领域取得突破，可能可以用技术进步来弥补人口减少和消费不足带来的问题。

 

比如用机器人来照顾老人，减轻年轻人的负担；用 AI 来提高生产效率，让更少的人创造更多的价值；用生命科学来延长健康寿命，让老年人也能继续工作和消费。但问题是，技术创新需要投入，需要冒险，需要年轻人才，而这些都是低欲望社会所缺乏的，所以这条路也充满挑战。

 

第三个出路是价值观重建，书中认为，日本需要一场文化和价值观的革命，需要让年轻人重新找到人生的意义和目标，重新燃起对未来的希望。但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价值观是几十年形成的，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而且改变的方向是什么，是让年轻人回到父辈那种拼命工作的状态吗？那可能吗，年轻人愿意吗？

 

书中说也许日本需要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低欲望社会可能是不可逆的，日本可能永远回不到高速增长的时代了。那么与其逆转，不如适应，要思考如何在低增长、甚至零增长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社会的稳定和人民的幸福。这就引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一个社会是不是必须要有高增长才算成功？是不是必须要有高欲望才算健康？

 

也许低欲望社会虽然没有活力，但它也有它的优点，比如社会稳定、环境友好、生活节奏慢。但书中最后还是警告说，不管你如何美化低欲望社会，一个残酷的现实是，在全球竞争的环境下，一个低欲望社会很难生存，其他国家都在进步时，你停滞就意味着退步。

 

而且低欲望社会最大的风险是，它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欲望降低导致经济停滞，经济停滞导致前景更暗淡，前景暗淡又进一步降低欲望，这个循环一旦启动，就很难打破。最后书中讨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中国会不会步日本后尘，也走向低欲望社会？

 

书中说，中国目前确实出现了一些类似的迹象，年轻人开始躺平，生育率快速下降，消费增长放缓，房地产市场降温，这些都和当年的日本有相似之处。而且中国也面临着和日本类似的问题：人口老龄化、阶层固化、经济增速放缓，如果处理不好，中国也可能陷入低欲望社会的陷阱。

 

但书中也指出，中国和日本有很大不同，中国的经济体量更大，发展潜力更大，中国的区域差异巨大，东部沿海可能已经接近发达国家水平，但中西部还有巨大的发展空间。而且中国的政策调整能力更强，当发现问题时可以快速转向，不像日本那样僵化，所以中国是否会变成低欲望社会，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到这里，我们已经把这本书的核心内容都梳理完了，从低欲望社会的定义，到日本如何走向低欲望，再到低欲望社会的后果和可能的出路。但在结束之前，我想分享这本书给我最大的启发，那就是我们需要重新思考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好的社会。

 

传统的观念认为，一个社会必须不断增长，人们必须不断追求更多，但日本的例子告诉我们，当物质已经足够丰富时，人们可能不再需要更多，他们追求的是内心的平静和生活的质量。低欲望社会固然有很多问题，但它也在挑战我们的假设，挑战那种认为人必须永远追求更多、更好的假设，也许在某些方面，少即是多，够用就好。

 

但同时，我们也要警惕低欲望社会的陷阱，警惕那种集体性的放弃和麻木，因为一个失去梦想、失去追求、失去活力的社会，是很难应对未来挑战的。希望这本书还有今天的分享，能够让你对当下的社会有更深的理解，能够让你思考自己的欲望和追求是什么，能够让你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找到自己的位置。感谢大家的观看，我们下本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