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宇宙-英雄

1、艾欧尼亚-暗黑元首-辛德拉

我的潜能无穷无尽。休想压住我。

英雄简介

辛德拉是一位令人胆寒的艾欧尼亚魔法师,操纵着难以置信的力量。她在孩童时期就表现出了粗暴而狂野的魔法天赋,让村庄的长老们深感不安。她被送去外地学习如何控制自己,但她最终发现自己所谓的导师其实是在抑制自己的能力。辛德拉将遭遇背叛和伤痛的感觉化为黑暗的能量法球,她发誓要消灭一切想要控制她的人。

英雄故事

出生于纳沃利省的顽童辛德拉一直是个爱走神的孩子。她经常出神地凝望池塘中的影蚀,或者观察糖壳虫排队上墙。而每当她扔下做到一半的家务,就会因为不够专心而遭到母亲的责骂。甚至就连家里的牛奶酸败或者遭遇其他小意外,也都会怪在辛德拉的头上。

她的哥哥艾瓦德总爱挖苦她。辛德拉经常会逃到自己最喜欢的秘密基地——被村里人奉为圣树的那棵灵柳下面。她会对那颗灵柳说上好几小时悄悄话,倾诉带给她慰藉。但就在一个温暖的午后,艾瓦德和他的伙伴们尾随浑然不知的辛德拉,对她天真的眼泪发出窃笑。她羞愧愤怒的同时努力着想要对他们的侮辱不予理睬,而就在这时,一个孩子朝她的脑袋扔了一大块泥巴。

辛德拉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全部的愤怒都从她体内喷薄而出,化成闪亮的黑暗法球,每一颗都载着她沉甸甸的痛楚。

休眠的力量在这一刻觉醒了。它闪耀着狂暴的力量,一颗颗负能量珍珠似的法球从她周围抽取精神魔力,吸干了灵柳的生命精粹。艾瓦德和他的伙伴们惊恐地后退,那棵古树的枝干扭曲变形,树皮枯萎成焦黑色。

没有了灵柳,村民们开始担心他们与艾欧尼亚之魂之间的连接已被切断,而辛德拉一家是众矢之的。于是他们不得不搬到新的地方,并时刻忌惮着她的魔法。

经过几个月的旅途,他们来到了海边,遇到了一位隐居的祭司,柯尼根。他说起了他在斐洛岛上的家,许多想要学习控制自己狂野魔法的人都会前去寻求他的点拨指导。辛德拉的家人别无选择——或许这位老师能够避免他们的失败。于是年轻的辛德拉爬上一座悬崖边的神庙,伴着漆黑古老的砖石,默默守望着大海。虽然她怀念自己以前的生活,但她还是努力吸收着老师的智慧,全力投入对自己情绪的掌控。

然而让辛德拉越来气馁的是,多年来的修行不但没有让她学会掌控力量,反而让她的魔法变得衰弱。而柯尼根每天早晨都把自己关起来,独自冥想,也不再教她任何新东西,于是她直截了当地质问老师。他疲惫地咧开嘴,坦诚地告诉她,她的阴郁能量日积月累,已经远远超出他作为导师的能力,他是在有意消解她的力量,从而换来她的安全。

她感到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柯尼根想要让她冷静下来,但结果却火上浇油……在那一瞬,他的冥想失焦了。

神庙的根基剧烈震颤,那天的晨光格外惨败。辛德拉从地面上站起来,心中激荡着沮丧。她从空中攫取黑暗法球,用它们洞穿导师的身体,强迫他在死前感受她全部的苦涩和暴怒。

顶盖不复再,碎石如雨下,花园圣所被尘土埋葬。辛德拉将她的力量发泄到神庙的废墟上,整个斐洛都能感受到一阵阵冲击波,这座岛的原始魔法也被汲取殆尽。

从未有如此多的阴郁能量集中到一个地方,甚至需要艾欧尼亚之魂本尊鼓起力量与其抗衡。辛德拉脚下的大地基岩裂开了大口,将她拖入地底深处。粗壮的根须将她束缚在一池活水中,压制她的力量,让她陷入魔法的长眠。

辛德拉的梦境似乎持续了永世。这世界几乎已经忘记她曾存在过。

诺克萨斯帝国带来的战争使艾欧尼亚人产生了分裂,辛德拉终于被那些曾经守护斐洛的人唤醒了。有些人要杀她,而另一些人则希望她能够一起对抗诺克萨斯,然而她的混沌之力扑向了所有人。她拒绝成为别人博弈中的棋子。她冲破了自己的地下监牢,撕裂了岛屿之上建造的堡垒高墙,一座高耸的尖塔拔地而起直冲云霄,载着她远远离去。

她不要再被控制。永远不。

2、德玛西亚-暗夜猎手-薇恩

“杀死你,并不是因为我心怀正义,而是我觉得,杀死你让我倍感愉快。”

英雄简介

肖娜·薇恩是一位无情的德玛西亚怪物猎手。终其一生,她都在寻找杀害她全家的恶魔。她的手臂上装着十字弩,心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怒火,从暗影中射出圣银弩箭的风暴,薇恩只有在杀死那些为黑暗魔法所控制的人和生物时,才能真正感到愉悦。

英雄传记

肖娜・薇恩是一只无情的夺命猛兽。终其一生,她都在寻找杀害她全家的恶魔。手臂上装着十字弩,心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怒火,薇恩只有在杀死那些为黑暗魔法所控制的人和生物时,才能真正感到开心。

作为德玛西亚一户富有人家的独生女,薇恩生来养尊处优。童年时代,她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尽情探索——读书、学习音乐,热衷于收集庄园里的各种昆虫。她的父母年轻时曾经游遍了符文之地,但在薇恩出世后选择在德玛西亚定居。因为相比其他地方,德玛西亚的人们生性更团结,也更懂得同甘共苦。

十六岁生日后没过多久,薇恩参加完一次仲夏宴会后回家,却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景象。

一个头上长角的绝色女子,站在她父母鲜血淋漓的尸体旁 。

薇恩惊慌失措,大声尖叫。那恶魔似的女人消失前,看了看年轻的薇恩,脸上闪过一抹恐怖而又充满欲望的微笑。

薇恩试着从她妈妈的眼睛上撩开沾满鲜血的头发。而那个骇人的笑容萦绕着薇恩,在她心中扎根繁衍。当她颤抖着合上她爸爸的双眼时,她看到她爸爸的嘴大张着,脸上的惊恐而疑惑的表情已然凝固。那恶魔的微笑,已深深渗入薇恩的心中。

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微笑将填满薇恩身体的每一寸,种下复仇的种子。

薇恩试着向身边人解释发生的一切,但没有人相信她。在守备森严,反感黑暗魔法的德玛西亚,居然有一个恶魔逍遥法外?让人难以置信。

薇恩比他们了解更多。看到那恶魔的笑容,她知道这个妖女一定会再次袭击他人。即使是德玛西亚的高墙也无法阻止黑暗魔法趁隙而入。那恶魔可能狡猾地隐藏自己,或是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好掩人耳目,但薇恩知道她肯定存在。

而她却不会再害怕了。

薇恩心中充满着复仇的念头,她也有足够的钱去招募一小队人马。但无论她到哪,没有人敢跟随她。她需要了解关于黑暗魔法的一切:如何追踪。如何阻止它。如何消灭掉那些使用它的人。

她需要一位老师。

她的父母曾经给她讲过冰脉勇士们在北方反抗冰霜女巫的故事。他们世代守护着自己的家园,抵挡着她未知的力量和黑暗士兵的入侵。薇恩明白,这是帮助她找到老师的线索。她逃离了她的指定监护人,坐上了前往弗雷尔卓德的船。

到达后不久,薇恩就开始寻找恶魔猎人做她的老师。她果然找到了一位,只不过两人的初次见面与她预想之中的有些不同。在穿过一处冰封的峡谷时,薇恩中了精心设计的冰陷阱,掉进了一个满是锯齿、玲珑剔透的冰坑。她抬头向外望去,看到了一头冰霜巨魔,咂着嘴,贪婪地看着她。

一支长矛呼啸飞来,洞穿了巨魔的头盖骨,深深扎进了脑袋。巨魔肥大的蓝色舌头软瘫在嘴边,身子轰然倒下,摔进了陷阱里。薇恩及时地滚到一边,幸免于难。只是满地黏糊糊的口水和鲜血淹过了她的靴子。

薇恩的救命恩人是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女人,名叫弗蕾。她帮薇恩包扎了伤口,领着她到篝火旁取暖。在冰冷的峡谷里,火苗艰难地燃烧着。弗蕾告诉薇恩,自己毕生都在和冰霜女巫的手下作战,因为他们杀害了自己的孩子们。薇恩恳求弗蕾收自己为徒,教她如何狩猎那些黑暗生物,但弗蕾并没有兴趣收下她。薇恩恨透了自己的身份和财富,在耗人心神的战斗中,这些东西既不能让你武力超群,也没法让你的剑刃永不磨损。

薇恩不能接受弗蕾的回答。她向弗蕾发出挑战,要来一场决斗。要是她赢了,弗蕾就要做她的老师;要是她输了,她就甘当诱饵,引出冰霜女巫的手下,让弗蕾把他们一网打尽,报仇雪恨。薇恩心里明白,自己没有胜算——她之前受过的剑术训练加起来不超过一个下午的时间,还因为厌烦这种一只手要放在背后的战斗形式而放弃了——但她不愿放弃希望。看到了薇恩的决心,弗蕾扔了一团雪在薇恩的眼睛上,这便是教给她的关于狩猎恶魔的第一条规则:别想着公平对决。

弗蕾在薇恩身上,看到了让她忍不住钦佩的决心。要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战士,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每一次,薇恩强忍着身上淤青的痛楚,从泥泞的雪地上爬起来继续和她战斗时,弗蕾看到这个女孩正一点点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你可以在技巧上打败她,但永远不能在意志上摧毁她。最后一次,薇恩请求弗蕾帮助她:她们两个的家人都死于黑暗魔法之手。弗蕾当然可以继续狩猎冰霜巨魔,至死方休;但也可以做薇恩的老师。她们联手的话,可以杀死的恶魔会比现在多出一倍不止。她们联手的话,可以拯救的苦难家庭也不止是原来的两倍,而这苦痛,也正折磨着她们两个。弗蕾从薇恩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仇恨,长久不熄。

弗蕾最终同意跟随薇恩返回德玛西亚。

她们一路向南。薇恩帮弗蕾做了伪装,骗过了德玛西亚的守备士兵。她们回到薇恩家的庄园后,便开始年复一年地训练。有许多人来向薇恩求婚,但薇恩对此毫无兴趣,只是专注于接受弗蕾的训练。长此以往,两人的关系越发亲近了。

弗蕾教了薇恩许多关于黑暗魔法、召唤恶兽和邪恶咒语的基础知识。薇恩把弗蕾的每句教诲都铭记在心。但同时,薇恩也有点心绪不宁,她不知道弗蕾是怎么知道这么多毒辣的手段的。

由于日趋森严的守备以及抗魔森林的存在,黑暗生物在德玛西亚领域内十分少见。所以弗蕾和薇恩会在晚上潜入边境的丛林狩猎。很快,薇恩就杀死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只恶魔——一只袭击商队的嗜血生物——在她仅仅十八岁的时候。

怪兽的内脏泼洒在薇恩身上,她感觉某种情感被唤醒了:愉悦。复仇与暴力的炽热在她的血管中冲撞,她感到了狂喜。

接下来的岁月里,薇恩和弗蕾开始四处猎杀黑暗生物,她们之间的羁绊也在杀戮中不断加深。一天,薇恩忽然意识到,她敬爱弗蕾,就如同敬爱自己的妈妈,但这家人一般的亲情却与恶兽一样的痛苦和创伤紧紧相连,折磨着薇恩。

薇恩和弗蕾在瓦罗兰大陆上四处游历,却被酒馆里的高原歌谣吸引了。歌谣如泣如诉,讲述的是一个像恶魔似的长角女人,拥有迷惑人心的美貌。故事中的她异常忙碌:

她成立了教团,招揽虔诚能干的善信。

走进山中投靠她的人,一个个音讯全无。

教团的祭司们在悬崖旁设了圣地,为恶魔献上祭品。

薇恩和弗蕾立刻动身前去狩猎。

进入山中时已是深夜,薇恩感觉自己有些恍惚。从她们第一次联手,她就对弗蕾有些担心——她害怕再次失去能够给予她母爱的人。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担忧,一个恶魔的祭司就从树丛中窜了出来,挥着狼牙棒打中了薇恩的肩膀。

薇恩措手不及,受了重伤。弗蕾迟疑了一下,但她的眼神却很快变得坚定了。她向薇恩道了个歉,然后变形成了一匹巨大的弗雷尔卓德狼。动物形态的弗蕾张开有力的下颚,只迅猛的一击,便生生将袭击薇恩的祭司从喉咙到脚跟撕成了两半。薇恩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祭司的尸首散落在薇恩脚边。弗蕾变回了人形,眼神和之前骇人的动物形态完全不同。她解释说,自从家人死后,她便成为了一名萨满,在自己身上施下了诅咒,从而获取了变换形态的力量来对抗冰霜女巫。获得力量的仪式需要黑暗魔法的协助,但她的做法是为了保护——

——薇恩将一根箭插在了弗蕾的心口上。当她发现弗蕾的真身时,她的敬爱和珍惜全都烟消云散了。弗蕾倒下时,眼中流出了泪水,但薇恩却丝毫没有察觉。两个人之间的温情,随着弗蕾的死去,终于荡然无存了。

黎明之前还有几个小时,这意味着这场狩猎还有一些时间收尾。薇恩心中只想着恶魔。她享受着这场属于她的杀戮,还有将来的每一场杀戮。符文之地的黑暗世界将会畏惧她的存在,正如这些恶魔从前让她心惊胆寒一样。

自从双亲死去之后,薇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英雄故事 怪兽

薇恩的手弩上只剩下一支箭。她身上有三处伤口往外渗着鲜血。她整晚都在狩猎那头曾是人类的野兽。现在,那野兽把她摔到了地上,正要把她的脑袋从肩膀上咬下来。

事情比预期的进展要顺利。

变身的野兽口中滴着黏液,发出渴望杀戮的尖叫。薇恩透过夜视镜环顾黑漆漆的四周,发现附近既没有武器,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她故意跟着野兽来到这片开阔的草地,这样它就没法用德玛西亚的赤杨木做掩护,可这个决定也让她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怪兽面前。

这样挺好的。毕竟,如果杀戮草草了事,那何来乐趣可言呢。

野兽抓着薇恩的肩膀,把她举了起来。它的大颚张开着,露出一排排钢锯般的牙齿。即使它的大嘴咬不死她,它嘴里喷吐出的腐臭气息也足够要了薇恩的命。

薇恩的脑中飞速闪过种种选择。她可以试着闪开野兽的撕咬,但那最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她也可以一脚踢在那野兽多得可笑的牙齿上,然后顺势试着把最后一支箭射在它高高突起的额头上,但她不确定自己的箭能在那密林似的尖牙之间命中目标。或者,她也可以试试一些又快又猛的、甚至有点蠢的做法。

薇恩选择了后者。

她把整只手臂伸进了野兽张着的嘴里。剃刀似的尖牙在手臂和关节上割出了一道道口子。但薇恩笑了——这野兽的命门已经在她手里了。她感觉到那野兽的大颚正在合拢,要把她的手臂齐根咬断。薇恩没给它这个机会。

薇恩扭动手臂,把手弩推进野兽满嘴的粘液深处,直到最后一支箭的银制箭镞直指野兽的上颚。她手腕一抖,那支箭就撕开了野兽的颅骨,扎进了脑袋里。

那野兽的尖叫戛然而止,就和它开始嚎叫一样突然。它的身体瘫软下来,倒在了草地上。薇恩从它的尸体下爬了出来,试着把手臂从那野兽的头骨里抽出来,同时还得避免再被割伤。但她发现,自己的拳头卡在了野兽的头里。

她可以试着把她的手从这个变形怪的满是尖牙的嘴里拔出来——但也许同时会失去一两根手指——或者,她也可以将手臂再捅深一点,然后打穿野兽的头盖骨,再像掰断许愿骨一样撕开它的大颚。

和往常一样,薇恩选择了后者。

麻烦的不是把那个该死的东西杀掉。麻烦的是把那东西带回给他的新娘。

好吧,现在是寡妇了。

寡妇赛琳娜出人意料地漂亮。黑暗的小屋子里,篝火映在她的头发上,折射出不逊于阳光的光彩。脸上深深的伤口,再加上滚滚而下的眼泪,也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丽。

薇恩尽可能小心地把尸体放在女人的脚边。尸身已经完全畸形,破烂的肉体上面满是伤口,有些是自己弄的,有些不是。与其说那是一个人,倒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一堆胡乱堆砌的肢体和血肉。

“他走得……快吗?”这位寡妇啜泣着说。

并不是很快。薇恩追踪着这个丑东西直到它的老巢——在东德玛西亚外面的树林里。她设法打断了它的变形——它的眼睛开始增生、扩大,嘴巴变成大颚。它的左臂已经长成了一只剃刀般锐利的螯——它看起来很生气。

薇恩甩掉手上一团黏糊糊的脑浆,那是在她打碎它的头骨时粘上的。

“嗯。”薇恩答道。

“噢,我的爱人。”赛琳娜说着,跪下来抱着那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薇恩也跪坐在这对夫妇的旁边。赛琳娜抱着男人残缺不全的脑袋,紧贴着胸口,毫不在意鲜血弄脏了她的裙子。

“有些人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野兽。但有些人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薇恩说。

她握着尸体已经发肿的手,漫不经心检查着。”他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赛琳娜瞪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愤怒。

“你是说有人把他变成这样的?是谁?为什么……”

她扑倒在男人的尸体上痛哭起来,说不出一句话。

“有些时候,那些动物——或者说是变形者——想要有同伴。有些时候只是残忍的天性使然。它们攻击别人,要么是因为愤怒,要么是因为脑子不清醒。我还见过一些家伙,它们只是无聊。它们觉得这样很有趣,”薇恩轻拍着女人的头说:”但还有一些……它们是饿了。”

寡妇抬头望向薇恩,不住地啜泣着。

“我不……我不明白……”

薇恩冲那女人怜悯地笑了笑。

“它们想吃人,但有时候它们的猎物会逃跑。这个过程中,那些野兽的噬菌体可能会感染到它们的猎物。这样,正常的人也会变形了。”

那寡妇盯着薇恩。薇恩的手轻轻地把头发从她满是泪水的眼前撩开,手腕上的弩叮当作响。

“上一个我杀掉的野兽告诉我,如果猎物深爱着它,那猎物尝起来就会更加美味。那是一种美味多汁的口感——当猎物脸红的时候。要是再加上度蜜月的气氛,那口感是不是好的都没法想象了呢?”薇恩揣摩着说道。

寡妇不再哭了。她的眼神变冷了。

“他真的爱你,你知道的。”薇恩说。

寡妇试着站起来,但薇恩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紧紧地拉着。

“你咬了他的时候,他肯定很吃惊。人们在害怕的时候总是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而且,被心爱的人背叛,肯定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吧。”

薇恩手腕轻轻一晃,扣住了手弩的扳机。

“所以,是谁让你变了形?”

那女人满是憎恶地瞪回薇恩,她的眼神渐渐阴沉,变成了深红色。

“没有谁,”她的声音就像刀子刮在石头上。”我生来就这样。”

薇恩笑了。

“你怎么知道的?”寡妇问道,她的手缓缓地滑向背后。

“咬痕是在脖子前面,而不是在后面。并且,他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他信任的人干的。来啊,试试呗。”

寡妇怔住了。

“试什么?”

“你背后那只刚变出来的螯。砍我吧,咱们看看你能不能在我给你的脑门来一箭之前,砍掉我的手。”薇恩说。

寡妇背后的螯收缩了回去,她沮丧不堪。游戏到此结束了。

“为什么?”她问道。

“什么为什么?”薇恩面无表情地反问。

“为什么你不是走进来然后就杀了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么一套……戏?”

薇恩咧嘴一笑,狡猾中带着厌恶。

“因为我要确定我的判断是对的。还因为我想让你也尝尝他的恐慌和害怕。但主要来说……”

薇恩手腕一紧。一声金属的脆响,一支六寸长的银箭扎进了女巫的脑袋。寡妇两眼翻白,像一袋石子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是因为这样很有趣。”

 3、符文之地-暗裔剑魔-亚托克斯

“我必须连同希望一起毁坏……”

英雄简介

亚托克斯曾是恕瑞玛抗击虚空时的伟大战士。但是,他和他的同胞却有可能变成符文之地更大的威胁。最终,他们败给了凡人的狡诈巫术,自身的精魂被锁在了武器之内。数百年的监禁之后,亚托克斯头一个挣脱出来,腐蚀并转化那些胆敢染指的蠢人。现在,他将夺来的血肉模仿着自己曾经的形象粗暴地重塑,渴望着迟来许久的末世复仇。

英雄传记

许多传说都曾提到过暗裔魔剑,有的描述他是天神,也有的说他是恶魔。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以及他是如何败落的。

上古时代,远在黄沙吞噬帝国之前,一位伟大的恕瑞玛英雄被带到了太阳圆盘面前,成为一个如今无人记得的星间信念的化身。当他被重塑为飞升者之后,他的双翼彷如黎明时分的金光,盔甲闪亮,如同深空巨帷背后引人遥望的星座。

亚托克斯就是他的真名。他在每一场高贵的战斗中都冲锋在前。他真诚待人、领兵有方,其他天神战士总是聚在他的麾下,身后则跟随着一万名恕瑞玛的凡人士兵。当飞升武后瑟塔卡因为艾卡西亚的叛乱而寻求他的帮助时,亚托克斯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但是,没人能预料到当地的叛军后来竟然释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虚空转瞬间反客为主,吞噬了艾卡西亚,之后便开始毁灭一切所遭遇的生灵。

经过多年苦战,亚托克斯和他的同胞终于遏制住了虚空狂乱的扩张,并将最大的裂口烧熔封铸了起来。但是,活下来的飞升者——他们自称为太阳血脉,却被他们的敌人永远地改变了。虽然恕瑞玛得胜了,但他们全都失去了一些东西……高贵的亚托克斯也不例外。

时光流逝,恕瑞玛也陨落了。正如所有帝国的命运。

没有了誓死守卫的王权,虚空的威胁也不再迫切,亚托克斯和太阳血脉开始互相争斗,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战争,毁灭了他们的世界。侥幸逃脱的凡人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字,也是一个蔑称:暗裔。

正如虚空的侵袭一样,因为担忧堕落的飞升者们也会危及符文之地的生存,巨神族便出手干涉了。据说,暮光星灵传授给了凡人禁锢暗裔的手段,而新近重生的战争星灵联合起了大军对抗他们。亚托克斯和他的军队何曾畏惧,早已蓄势待发。但是,等到他发觉自己中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一股比上千颗死去的恒星更强大的引力将他拖入了他手中随他出征无数次的巨剑,把他不朽的精魂永远地锁闭在内。

这把武器是一座监狱,将他的意识封禁在密不透风的永恒黑暗里,甚至剥夺了他自我了断的能力。他与这地狱般的桎梏拉扯了数百年,直到某个愚蠢透顶的无名氏再次抓起这把巨剑。亚托克斯把握住机会,强行将意志注入到宿主体内,并模仿自己原本的形象重塑了宿主的躯体,同时也夺去了宿主的生命。此后数年间,亚托克斯侵占了许多宿主——无论男女,只要是生机勃勃,或是刚毅非凡。虽然他所掌握的魔法不算精深,但他却能在转瞬间便夺取凡人的身体。而且在战斗中,他发觉死去的人也能为他所用,把自己变得更加健硕强壮。

亚托克斯在大地上巡游,不停地竭力寻找能够让他重回飞升之身的办法,但这把剑身上的谜团最终也无法解开,并且他也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能获得自由。强夺而来并残忍重塑的血肉愈发地像是一种嘲弄,嘲弄着他曾经的荣光——而那也不过是另一个比巨剑稍微大一些的牢笼罢了。绝望与羞愧在他心中滋长。他曾经所代表的神力,和他所有的记忆统统都被抹去了。

不公的命运令他出离地愤怒了。而他最终想到的办法,完全是一个囚犯刻骨的绝望。如果他不能摧毁这把剑,也不能解脱自己,那他就拥抱湮灭好了。

现在,亚托克斯怀抱着这无情的决心,沿途散布战争和死亡。他心中只剩下一个盲目的期望:如果他可以把一切造物都拖进一场最终的末日之战——一切都会因此毁灭——那么也许他和这把剑也会永远地不复存在。

英雄故事 牢笼

黑暗。

我竭力呼吸,却痛苦万分。

肺叶和喉咙里感觉很空,像是吸气到一半时就掐住气息,让肺脏辛苦地等待着。我大张着嘴,喉管全开,但抽不进气。胸腔里面被紧紧地扯着。

我的四肢和肌肉全都不听使唤。我不能呼吸。快憋死了。血压渐增。胸口和四肢渐渐麻痹。我想大叫,想撕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可我被困住了。我不能动。我动不了。

黑暗。

我一定要想起来。我一定要——

那场战斗。我失控了。很蠢。凡人组成军团与我对抗。我撞进人群。痛饮鲜血。那诱惑太大了。收割的同时,我将他们的血肉融成一体,造出更接近我真身的形象。我歇斯底里地吞下更多更多的血肉,只希望能挽回曾经的自我残存着的,哪怕最细微的回声。可是,如同一团烈火般,我烧得太快,将宿主的身躯也消融了。

黑暗。

我们是在雨天里战斗的。是泥泞和污血将我掩埋了?还是我自己藏了起来,藏了上千年?被困在这监狱里——这个可怕的念头让我更加恐慌起来。战斗要结束了。我能感觉得到。我必须挺身站起。我必须……我必须……

我没了胳膊,也没了腿。黑暗缠住我,仿佛一颗蚕茧。

不行。我挺身直立。可我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我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黑暗。

请让凡人找到我吧。求求你。我一刻不停地对着黑暗乞求,但我耻辱的恳求换回的只有寂静。

但是那时......

我感觉到附近出现了凡人。我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但我感觉到他在靠近。有人在追他。他一定想要反击。他一定会抓起我的。

他看到我了吗?要是他就这么跑过去,我就被扔下了。

我感到他的手握住了……他的意识便向我敞开了!

我掘进他的身体,将他拖向深处。我就像是一个遭遇了海难的水手,被抛进了海水中,借着他人的身体不停地向海面挣扎着游去。

“怎么回事?!”凡人尖叫起来。但他却被黑暗吞没了声音——正是我刚刚逃离的无边黑暗。

我就有了眼睛。

我看见大雨落下。遍地污泥。屠场中的斑斑血迹。两名骑士举着长枪站在我面前。我将二人切开,吞噬了他们的躯体,重塑成我要的形态。

他们太弱了。我必须抓紧时间。我要找到更强大的身躯,更好的宿主。我周围只有已死和将死的人。我能听到他们的灵魂正从世上告退。

战斗还未结束。战场转移到了城墙内。我强逼着自己的新身体,朝着喊杀声踉踉跄跄手脚并用地爬去。找一个更好的宿主。

我低吼着。但毫无胜利的气势。从来都没有过胜利的气势。

我将在那座城中痛饮,但最终的收获只是对过往荣光的畸形模仿。我由星光和星灵的纯美塑造。我曾是具象的光明与理性。在最雄伟的战争中守护过这个世界。现在,这副偷来的身躯正不断腐败,淌下脓血和败液。肌肉与骨头互相撞动、撕扯,抗议着我这副怪胎似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

“不,亚托克斯。”我说。我的声音潮湿喑哑,在身边的死者之间回荡。

“我们会一直前进……前进……前进……。”

直到最后的湮灭降临。

 

posted @ 2023-02-15 13:05  一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  阅读(229)  评论(0编辑  收藏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