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丁肇中报告,前面全都是他的AMS-02,在回答我们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他讲了他的故事,很短,但是看上去是他非常想说的,因为我们并没有问那么多。
他说,对他今天最大的贡献的是米西里根大学,因为在那所大学给了他最大得便捷,使得他没有经过任何考试,没有经过任何阻拦,直接从工科的大一,直接读上了博士。
故事是这样的。本科时候他念得是工科大学机械工程系,后来转为理科的,网上说的情况是这样的:“”,然而他跟我们道出了实情,他说那个时候没有计算机,学工
程绘图的时候有三视图那种东西,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完全学不明白,最后老师找他谈话,说你这样不能学工科,你只能学理科了。老师在劝他离开工科的同时也
为他准备了另外一个更重要(据我分析是最重要)的礼物,那就是承诺他如果他同意放弃工科并开始投入理科研究,那么他将有资格跳过本科甚至研究生的所有学习
过程而直接进入研究阶段,并且不需要接受任何水平测试也就是不需要任何考试。他接受了,后来事实证明,多亏他接受了,他用了仅仅6年的时间就获得了博士学
位,换句话说就是说他仅仅花了一年的间去学习,然后就开始做研究。如果他当初能学明白工程绘图,那么他的20几岁那个阶段就不是在研究而是在学习,那么他
开始做研究就不会是二十几岁干的事,也许是三十几岁的事情,那么就永远都不会有丁肇中,无论是工科的丁肇中还是理科的丁肇中。
然
后我发现,好像许多大科学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时候,时间都不是用在学习上而是用在研究上。或者说他们主要的精力或者时间都是用在研究上
而不是学习上。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学是被动的,研究才是主动的,然后我就突然想明白为什么外国人那么容易出科学家,因为这些人的态度好像一直都不是在学
习,而是在研究,即使是已经成型的学科他们都是抱着研究的态度而不是学习的态度。
对比一下我的高中,我觉得我的物理和生物那时就是在研究,而其他学科就是在学习(所以数学和语文就比较惨),所以我总是把所有时间都用在物理上,生物出现之
后我又把所有时间都用在生物上,我觉得我对这门科学,对人类又一个责任,就是证明或者发现,然后保证这是对的。于是,理所当然我的所有生命都放在了物理和
生物上面,好像跟我的人生意义直接相关。那个时候我是有人生的意义的,我想起来了。
还有我的初中,当时学英语的时候就是在研究它的语法,当时没有认识到语法在语言系统中只起到了解释说明的作用,当时的意识是,这就是公式,所有句子都可以用
英语语法来生成,所有想法都可以用语法来表达,类似于今天的数理逻辑,当时我经历的应该就是乔姆斯基理性主义语言学那个时代吧,就是语言完全由语法解释和
构建。后来上了大学才知道单词才是王道,但当时绝对就是这么一个观点,所以整个初中我都没有好好背单词而是全身心的投入了所谓英语语法的研究,我记得很清
楚,当时,高一刚刚开始的时候特意在大庆的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语用语法,就是为了在英语语法这个领域上能更上一层楼吧,当然后来明白了,用Boss现在的话说就是没跟前沿交流,“闭门自研”了。
那个时候我近乎疯狂,记得学化学水解那个部分的时候,水解是当时我学的对得意的部分。当发现有问题的地方我总是很恼火,很迷惑,因为他们都说这样做是对的,
而我感受不到,掌握不了那个水解的规律,好像世界要塌陷了一样。我惊慌失措地反复猜想,反复尝试,终于掌握了水解这个机理和规律,还有这些方法的合理性。
另外今天还有一件事。晚上看算法公开课,内个下教授在讲课的时候抱怨同学们没有看书上这节课相关的部分,所以看来MIT上课不是讲新知识,讲课之前是需要同学们先预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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