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点颠 之 “箱子”

比起礼物本身,我更喜欢装礼物的箱子。

西历两千零一十八年,我喜欢礼物,我喜欢惊喜。每当妈妈接起一则陌生的电话,我会十分激动,是不是新买的玩具到了?是不是有同学来找我玩了?是不是妈妈想去给我一个惊喜?我喜欢陌生来电,我喜欢礼物,我喜欢这样一个个装满了可能性的箱子,我喜欢箱子。

什么是箱子呢?或许我当时并未想的明白。我能直接从妈妈的语气来分辨出,通话的信息是不是我所期待的,是垃圾电话啊,是快递电话啊,还是同学家长在组班的电话啊。我只能得到这一层,薄薄的箱子。

西历两千零二十年,我喜欢箱子,我想要住在“箱子”里面。或许喜欢狭窄空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爱好。但那个时候,我的确会打着地铺,钻到书桌下面,住在“箱子”里,我是“安全的”,至少那时我是这样认为的。

西历两千零二十三年,我是什么时候学会自己一个人去扔垃圾的呢?或许我早就不记得了。随地丢垃圾总是低素质的人的群体画像,随着小孩长大,渐渐都学会了罢。

西历两千零二十一年,搬家后垃圾总是多出了屋。学校里,家庭里,为什么总是那么多脏东西?

我喜欢干净的东西,我喜欢纯净的东西,我厌恶到处都是的脏东西。脏东西的副作用是明显的,有的是关于什么未来的,有的是关于什么金钱的,我并不感兴趣。我喜欢纯净的东西,并且我也擅长处理他们。

西历两千零二十一年,异常。我处理不过来他们了,我发誓,如果可以,我不会将他们随地乱扔的。

将垃圾打上包裹,将异常套上箱子再扔也是之后才学到的。但老实讲,我还是很怀念那个时候。

西历两千零二十二年,反向传播的异常。异常在扩散,从下端扩散到上端。我开始和妈妈开始吵架了。可是没有箱子,妈妈也不知道异常是什么问题,从哪里冒出来的。而我呢,我有的时候甚至也忘了异常是谁扔出的了。

我喜欢箱子。我不喜欢有副作用的言语。我不知道我心中的副作用和真实的副作用是不是一致的。不知道在心中套了多少层箱子,测试了多少种打开箱子的办法,我始终没法真正意义上打开那些装着薛定谔的猫猫的箱子。

我喜欢纯净的过程。我喜欢纯净的函数。我喜欢纯净的言语,我喜欢将副作用用一层一层纯净的言语包裹。这样听者在打开这个箱子时才不会被里面有可能死猫吓坏,箱子层数够多了。我很厌恶,却也很羡慕能将含有副作用的言语直接交给听者的人。

从心里总是能不知不觉的冒出一些些问题,像是气泡一样从内心到肉体,也分不清因果,前后。直接将含有“不可知”结果的话直接说出也是最无用的。你根本分不清拿到后是错愕还是什么,是否会返回一个“类型正确”的话(不是 not even wrong)的话,都得画一个问号。而现在包了这么多层箱子最后又有谁会真正剥开到最下层呢?throw 的 expection 的确是没人去真正关心吧。

把自己也包进箱子,做一个纯净的过程。让和别人的交互时,别人不会注意到你的异常是否也是一种本领呢?我想住进箱子,但我也想偶然的接受一些“类型正确”的惊喜。

西历两千零二十三年,我终于注意到我身边的那层箱子。或许是从小就开始构建的,我无法将装有“我”这个对象的箱子打开,将喜悦送给别人。也无法将异常直接打开请求别人catch。

比起打开这个装有exception的名为“我”的箱子内部,听者更喜欢名为“我名”的箱子本身。比起礼物本身,我们更喜欢装礼物的箱子。。

未完

posted @ 2025-07-02 02:01  Cage123  阅读(22)  评论(0)    收藏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