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p 对研究报告的研究报告
其实有一个无人在意的事实:研究报告可以是语录,是自述,是小说,是读后感,是碎碎念……但它从来不是“报告”。
我言说“研究报告是我表达自己的借口”,但这并不完全。少年的表达欲早已随着初三时日记的断更而逝去,再向后的几篇,写作动机已然说不请。或许是因为有人在期待,而我愿意为了他们“工作”;或许是因为“情感问题”已经成为我的信仰,我相信靠近它便会迎来好运。
其实研究报告没有原因,到了它应当出现的时候,就会有神秘力量催动我拿起笔——一定是如此吧,一定是“情感问题”这种意识概念选择了我。
真是充满夸张的文字。
这里更像一篇回忆录,等我把三年旅程重走一遍,它们就会被我封进这座记忆的陵墓,也许吧。
其实初一的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啦——只是完全没有把故事放到自己身上看看的想法。
但初二就不同了。不知道什么事情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可能是生话过于顺利了。有一句玩笑说“原来我是轻小说主角“,而我当时可能就有几分这种想法……总之世界毕竟是现实的,我不是什么”主角”,而在我试图与世界重新接轨的时候,我写出了第一篇报告。
其内容大概是对自己感情的重新整理,以及试图摆脱“笑料”地位的尝试。没几个人看,效果不佳,说闲话的人一样多。
然后过了几个月,因为种种原因,我对感情理性很多,因此开始“讽刺“看似恩爱实则不然的人们(当然也赞扬美好)。回头看看也挺幼雅的,毕竟初二的我又懂什么呢?结果就是写了本语录,看的人倒是不少。
七夕之前,我听说了某学弟的爱情故事,细读下来感觉与自己的观念有几分不合,于是借着这个节日,认真写下了“七夕特辑”。 这篇就当真有了几分“研究”的味道,我分析了现象,阐明了原因,提出了“末日三问”的质疑:真心吗?长久吗?愿意亲热吗?
从客观角度而言,那些观点还太肤浅。但考虑到初二的年纪,再与全然不敢面对感情的部分人相比,又有几分超前。而末日三问是格外现实的,它直接涉及于后来贴贴搭子和理想主义者之间的巨大差异,击破了我对感情的原本美好的理想。
我是一个相信文学作用的人。在那时,一种“研究感情,写成报告,以警醒身边人”的“评论家”愿望渐渐被勾勒出来,这在之后成为了我很多反常行为的基点。
一周年时我又创作了一份短篇。与先前的评论不同,我更侧重于纪念自己的成长。毕竟短短一年内,我堪称判若两人。它寄托着我对未来的期望,连带对感情的态度也变得乐观,这也为整个初三年的“创作方向”奠定积极的基础。
我认为感情需要有更多事物来维系,于是我放大了责任感的作用——此时的我再一次看感情,再一次向往感情,就读出了一种“害怕失去”的味道,并将它记在了本应用以庆祝元旦的报告中。我写到“这样激荡的感情,就像烟火一般,灿烂易逝。去吧,我的烟火,愿你常伴我身。”
25 年春节,我整理自己作品时,在烟火下读到这一段,心中五味杂陈。因为身边人对我“研究”的不解、质疑乃至背叛、讽刺,这一篇自述式的报告永远埋在了草稿中,而烟火也终究消散了。“我曾以爱予众人,给了他们唯一能刺痛我的刀。”这是我写在废稿上的自嘲。
无论后日如何,初三一年,感情在我眼中都是美好的,拥有纯真感情的人在我心中都是令人羡慕的,哪怕他们“并不珍惜”。于是在冬令营时我开始施工,记录我眼中的众人,宣扬其美好的一面,并兴奋地将它们命名为“小说”。
这当然偏离了一名研究者的本意,却实在有评论者的影子。我常说那时自己像一名史官,站在鼓吹感情的立场, 编写着被喜好筛选过的故事,试图在铭记的同时,改写后来者的未来。
这篇文章在 2.14 发出, 长达万字。很难想象这是一名“理科生”在集训之余用了不到十天创造的,可见我对此的专注与渴力。
初三下有《简爱》必读,这听起来是一个好消息,但当我去读时,情感观间的差异冲击得我胸口发闷。我于是意识到自己应当尝试包容,并且相当程度上我成功了——我眼中 “情感”不存在“对错",一切存在都是客观现象——并且我读完了《简爱》并以读后感作为了愚人节的庆礼。
广泛的包容也使我的热情稀释下来,以至于对“美好”产生了质疑。之后两篇报告,既是讲述、简评了我包容下来的众多现象,又带了几分逃茫,以至于我认为它们是“应付之作”。
我并不上进,度过了一个极空虚的暑假。没有任务的我终日在家,又不长于约友人出游,于是陷在了“孤独”之中。 七夕过后,回想起众人,竟做了一个“如果一切安好”的梦。醒来后冷冷清清,梦中其乐触融,巨大的差距促我记之。名为忆“感情”,实则写已心。
可能是空虚将我导向了二次元吧,在看了人生第一部番后,打开新世界的我,将它作为了这个暑假最具纪念意义的里程碑,并为之写了又一篇报告,回响似乎不错。
高一年,作为一个时常“消失”的竞赛生,我刻意地让”研究”融入自己,试图以它作为让我存在感稍高一些的“特征”。
但这将我导向了一段黑暗的时期。不过半年,我写下的故事就已几乎成为“墓志铭”而我也成了往日美好的守墓人。在我失望的时刻,质疑我之人又站在我的“研究“理想上肆意讥讽——但他们说得对,我的研究是设有未来的。
我无数次写下“以后不会有报告了祝好”的句子,写好的终章改了又改,终究是发不出去。“也许不会有人在意我的文章呢”我常悲观地想,“写一个终章无非让自己好笑了几分。”最终我在周年祭写了一段落脚在“成长”的文字, 也算是真正地与自己感性的一面暂别了。
头脑昏昏沉沉地度过半年,也就到了 5.20。 一对于我而言意义非凡的情侣的分手,为本就摇摇欲坠的研究奏响了挽歌。
七月过后,赛场失意的我不知该往何处去,忽然就想拿起笔写点什么。于是就开始施工,回忆录,报告的总结,报告的报告,现在加起来也有了上万字。它们各有特点,各有主题,但都传达着一种态度——我希望与过去告别。
即使这很难,但至少我已经写下来了。
我对这些研究报告的态度是积极的,即使它们被写出来时我的状态往乎往并不良好。但就像我最终定下的主题,它们正是我进入新的阶段时的成长留影。
这篇文章一了,便算是让“研究报告”有了个了结,有始有终才让人满意啊。
至于“情感研究”——研究员从来没有研究,他有自己的人生困苦,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为了相识或不相识的人们写出将“特性”与“共性”事无巨细地列出。所以他只能寻找一些最具代表性的现象,象征性地交出一份作业,用微弱的声音阐明自己已有的观点,以告诉自己,他完成了过去的梦想,以不完美的形式。
以后可能就是全新主题的报告了,更没人看了(苦笑)
一如既往祝七夕快乐。
愿我们万事顺遂,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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