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记梦

昨天晚上 4 点多醒了之后一直没睡着。

一片雪地，远方隐隐约约有山，山顶覆盖着一层薄雪。回头，身后是两行脚印，我和她。

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在往哪里走。

我停了下来，她马上回过头说，快点，来不及了。我问她要去干什么。她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听懂。

我们就一直走，没有交谈。我时不时地侧过脸去看她，她没有表情。我能感觉到天很冷，穿的衣服比较少。

走了很久走到一条盘山公路上，悬崖一侧有护栏。我们抖落鞋上的雪。我又一次问她要干什么，她说，赶车。

等了几分钟车来了，是 325 路车。我问她到底要去哪里，这次她没回答，看着我笑，很凄惨很瘆人的笑。

上车了。车上只有一个司机，没有乘客。我身上没有钱，她递给我两张一块，投币箱封死了放不进去，司机说不付了。

上车以后我们开始聊天，聊文化课，聊她看的番，聊我最近的比赛，聊期末考试。我们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某个话题。

车开了很久，能感觉到一直在上山。

车停了，在悬崖边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没有护栏。我透过车窗往悬崖下看，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她跟我说下车。我走下去，回头看见她和司机交谈，我又上车等她，她一下就把我推下车了。

我倒在了雪地里，昏过去了。再醒来车已经消失了。地上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我打开，里面是两张白纸，和一张我们的合照，去年过年的时候拍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车掉下悬崖了，我跑到悬崖边上看，却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