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喧嚣。”
我这样抱怨着，大雨像是一只巨兽不断吞噬着身边的一切，顶着一把小雨伞，搀扶着瘦弱的小 Y，在暴雨中行进。在暴雨下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来回穿梭，最终来到了一间破败的公寓房前。
小 Y 总是拉着我游历于山川河流之间，她酷爱冒险，喜欢领略各地名胜古迹。然而由于她身体并不是太好，更为常见的情况是我背着疲惫不堪的她穿行。
在一个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分，我不辞而别了，并没有留下任何书信。
一个人在一路上见过的太多，复杂，缤纷，绚烂。但有时经常在经过某处的时候，我回想起与小 Y 共同生活的时候，再想想现在一个人风雨里疾行，不禁有股怅怅的失落感哽咽在心里。
许多时分，我告诉自己，只要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便能返回故地，能让小 Y 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很痛苦，折磨我的是永无止境的孤独，对前途的迷茫。很多次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能达到目标，身边的朋友总是安慰自己能做到的，一定能做到的，我好像也身为第三者，俯视自己，综合评估自己，好像真的能达到一般地默认了。
终于有一天，我病倒了，但我还坚持去完成这一天的行程，却在半途中跌伤了腿。
在一间小木屋中，我看到了小 Y，相对于曾经又更加瘦弱了几分，她说是这段时间奔波的疲惫。她看向了我，眼里似乎充满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抱了抱我，我问到：
“我们还能一起旅行吗？”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不过走之前留下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我还没来的及看。我也不忍心去拆开看，怕拆开之后会牵动某些敏感的心结。
我望着远方，小 Y 瘦弱的身影在夕阳下因风摇曳着，逐渐融入了远方那篇黑暗，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我。我和虚影和她的影子交错，一时分不清究竟哪个是哪个，有些迷糊。
2025.3.26
选自《本真集·文与诗》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