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k
唐比语文演讲,大家不要 D 我呜呜呜
容斥人生——一个失败的信竞选手的失与得
大家好,我是张佳翔,也是已经“走”(退役)了有一会的 5k(我在信竞中常用的 ID)。
对我今天的演讲,大家可能会有些疑惑:你都来班里两个月了,大家也都认识你,还有自我介绍的必要吗?
因此我需要对标题做一些必要的解释:容斥原理是一个常用的计数定理,其基本形式是用一个带有交错符号(正负交替)的和式刻画一个不容易直接统计的性质,老郑常说的“间接法”实际上就是单步容斥。不过我不是来做关于容斥原理的研究报告的,我想表达的是:人人尽知等号右边的 5k,但左边的求和项是什么?信竞给我加上了什么,减去了什么?
乍一看,求和项好像都是负值:从开始学习竞赛的一刻起,我就注定要失去好几年学习文化课的时间、失去多数与大家的共同话题、以及最痛苦的——失去好多好多假期。两个月前,因为我严重失常的发挥(以及评测组的疏忽,我觉得这个原因是不可忽视的),我离开了信竞。这次失去的更多:国赛和联赛之间没有别的奖项,失去了最后一次参加国赛的机会,我剩下的就只有几张联赛一等奖,还有去年国赛以非正式名额拿到的一块铜牌了。不久后强基改革与学科营停办的噩耗再次传来,这意味着我唯一有用的清华营卓越奖(全国前20)也失去了效力……功利地说,五年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所以 5k 是一个负值吗?我们不妨摘下功利的眼镜,重新审视竞赛本身。
从和我一起退役的一个选手(我们不妨叫他小 D)的故事说起吧:小 D 现在在 2 部,和我一样,总喜欢对组合问题的解法做一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优化、推广,并得到“考试肯定不会这么考”的答复。小 D 也经常分享自己的做法,但也许是他的表达能力欠佳,或是默认台下的听众都学过信竞,或是总喜欢讲完之后说出所讲内容的名字(这个是反射容斥、这个是范德蒙德卷积,云云),总之小 D 讲完之后,本来就没有完全听懂的同学们通常会直接放弃思考。不久前小 D 申请分享新做法,忍无可忍的数学老师对他下达了最后通牒:如果这次还是没有一个人听懂,那你以后就不要发言了!最后小 D 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班里 1/3 的人听懂了他的做法,成功逃过了被“禁言”的命运。但是不管从小 D 的故事中,还是从我自己讲题时对大家的观察中,总是可以发现,绝大多数人对“这个题在更普遍的情况下怎么做?”总是漠不关心的。(小 D 曾说文化课生缺乏奥林匹克精神,其意也是批判这一现象)这一现象,也许与应试相合,但无疑与现实的研究与应用相悖。信竞中的现象则大相径庭:对一道题的研究从来不会停止于通过这道题——以较劣的做法通过一道题通常都是不能接受的。人们在热衷于新问题的求解时,同样地热衷于对“已经得到一个被大众接受的做法”的题目进行优化与推广,而不是像文化课一样地热衷于“再做十个相同类型的题”。前不久,集训队选手李白天(EI)在 FOCS2024 上发表了 O(nlog^2n) 的多项式复合算法,而此前使用的多项式复合算法通常是 O((nlogn)^1.5) 的。这一飞跃性的突破取得了“学术圈”和“竞赛圈”的广泛认可,使用最新复合技术的题目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试想,李白天的成果,是“考试不考”可以否决的吗?如果停留在“考试不考我就不去研究”的阶段,那何来的突破?何来的创新?我虽不敢夸大我对问题的考察有多么透彻深刻,但是可以说信竞带来的考察问题的深度,是文化课几乎不可能触及的。
《蜂鸟》这首歌总在信竞官方比赛的文艺汇演的最后唱响,我们不妨以它的歌词作结。同学们,当你们苦练应试技巧,而放弃对问题的深入思考时,不妨想想歌词中对自己的质问:“我们到底在追求些什么?”
5 min 能讲的东西太少了啊,很多想讲的东西都讲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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