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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S1还要写游记呢?(情绪化、魔怔预警)

最后一个初赛前夜

——再一次谈到自己的年龄,
前缀是「我才」还是「我已经」。

9月19日22点15分,在我听着音乐焦虑得睡不着觉的时候,网易云随机到了《参考答案:略》。当歌词毫无征兆的跳入我的耳中,我突然决定了:无论怎样,今天必须要写点什么。


彼时彼刻,一年前的我只是抱着50块游场ssy的心态在家打游戏,而且完全不会想到现在马上要AFO的自己会是怎样一种心态。
但即便是现在,我还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怀揣着怎样的感情。我想,应该是山雨欲来的雾气的味道吧,因为我想哭,而济南今天下雨了。


又是下雨,为什么总是下雨呢?雨滴或许是喇叭,或者放大镜。平时或压抑、或隐藏的情绪总会在雨天弥散,叫人难以控制;可我亦没有勇气去爆发,于是我学会了在雨后变得快乐。
这样矫揉造作的话,现实里是说不出的,因此我开始了写作。写作和做梦是一样的,至少笔下的梦,我还有选择权。
所以,为什么我会如此喜欢雨?喜欢雨来时天空压抑的昭告,挤压着大气,如同在向我寻求拥抱;喜欢雨落地时淅沥的声音,像在一边蹦跳一边絮叨着些许琐事;喜欢雨过之后一切都被激发出其最原始、最真实的香气。
我一直在寻求这个答案,它可能就藏在我人生中哪个耐人寻味的角落。因而我现在还对生活抱着十足的希望,尽管活在世上很累,有些时候会莫名地想要逃避什么或者没来由的哭泣。但这些想法我总没有机会去实现,似乎我的身后是什么豺狼虎豹正在阻止我走向前以外的道路;而每当我想要哭泣,并且有时间哭泣,泪却无法从我的神经元流淌到我的眼眶。
很少有人思考过有多久没有为了自己哭一场。这个世界太干燥、太炽热,容不下眼泪的冰冷;于是便让时间在某阵不经意的风中将这最能触动天地的良药带走,只留下一种伤感,名为难以言喻。
也正是因此,我时常在寻找着自己眼泪的去处。终于,在我像猎犬一样嗅探过我的生活、像老鼠一样寻找答案的母带、像齿轮一样反复拨动自我的时间过后,我似乎发现了与我心中疑问的锁完美耦合的答案——雨。从此之后,我时常把雨看做自己在哭泣,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会余出那么多细腻的情感。
我心中算是放下了一个重担,而且这也能解释我对雨情有独钟的原由。此后,每当我心生恸恶、每当我想要哭泣、每当我被烈阳灼伤,都会暗自心说:
——再等等,等一阵雨声。


回想起来,我从初一开始接触OI到现在到底收获了些什么?我的码力在我目光所能到达的范围内也是最差的,甚至是不配到之一的那个;whk本来就不算是我的强项,大概是我总想逃避那些需要我付出长期的努力的东西,当时重新来学OI也是因为想逃脱无聊的晚自习或者不写不喜欢的作业;而其他诸如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或者难以忘却的刺激经历也完全没有,甚至写下这两条的时候我都在嘲笑自己。
所以,我为什么要学OI,并执迷不悟地做这两年的“努力”?

我不知道,因此我总刻意的避免回想。总有人在对我说,人不能总是向前看,这样会忘记身后;总有人对我说,记忆是最淫荡的器官,在大脑的受体上与现实竞争性结合。
我的心是没有晴天的梅雨季,残垣断壁永远带着潮湿的宁静,漫长的雨季把阳光堵在云层外,整个世界就像一幅灰片,雨点坠入汪洋,变成海的眼泪。
海是一个沮丧的意象,如果板块之间没有海,与自我相顾无言时兴许会少一点遗憾。

又是一个晚上
我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明明不是海
却有那么多浪
明明不是昨天
却没什么不一样
请问
除了明天
我们还能去到什么地方


上高中之前,我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见过抑郁的人;不过这一年冒头,我们班已经出现三个需要药物治疗的抑郁症同学了。尽管其中一个同学做出了不少伤害或者我认为伤害到我的事,但是当听到他因为抑郁厌学什么的无限期休学之后,我的气愤似乎也没有了根基,于是变成了形同陌路这种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同时,在谷上也看到很多真的很好很好的人会抑郁。似乎对我好的人、伤害我的人、甚至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在贴上某些疾病或怎怎的标签之后,都会陷入一种诡异的、不近不远的距离感,就好比从y轴到虚数轴的距离。在为这些不幸的人心疼的同时,我也会生出一种感觉,似乎确诊了某种病就能让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尘埃落定一样。我现在就像肺痨的病人,真想快点死掉也好,莫再吊着我苟延残喘了。
我问过一位朋友,一位同样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的朋友。我问他如何消解我的焦虑,他回答我说,把你想的东西都写下来就好。我的原话是“生命是什么”;他的原话是“生命本身没有什么值得歌颂的,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它不过是匆忙流逝中慌张的瞥见一眼天边坠落的残阳,只匆匆一眼,有些人去描绘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有些人去铭记那些潮湿的回南天。”可惜,他并没有问我想要描绘的是怎样的生命,于是我只好暂时前行;用一个普通的隔间安置迷茫,披上名为寻找的斗篷。

所以我炸毁心中的堤坝,任凭雨季的蒙雾把我的世界变成黑白的水墨电影,我只能活一次,我要用尽全力拥抱这场大雨,
直到一切都过去。
“那生命呢?”
“生命是一轮永不落下的月亮。”



后记

——在那场雨来临之前,它已经结束。
坐上来到考场的车,隔着窗,路边的树似乎是油色的,从车前的玻璃飞奔向南方的阳光。我们穿过十字路口,没有减速,路边的洒水车猛地熄了火,罐里的水前后荡摇了几下,用重力向大地施以半圆形的拥抱。
在雨滴的使者来临之前,我便提前看到了雨停后的日出。如同一阵无言的嘈杂,那是水汽蒸发的声音。
初赛竟然就这样结束了,我甚至没有感到如此的“竟然”,它也只是我千篇一律的生命中“千”字上的一个像素点。初赛的结果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意外,不过就是和去年一样的集训,两个月后,和另一个世界的今天一样回归whk;而OI,最终亦会成为数组中那个不存在的下标。
我呼唤着我的情绪,但它依旧如同卡死的电脑,循环播放着未响应。
写作总能使我从悲伤或恼怒中平静下来。哦,我的情绪,是否随着笔墨、跟着键盘,扩散到了我的文字中去?我想是了。
不过,当我的野指针坠落在你的身旁,我是否还有按下回车的机会?
我用两年的时间为OI生涯交上了一份名为空白的答卷。那我的人生呢?我想也难以成为一张被填满意义的纸。我只是空洞的;空洞的,妄图用燃烧的诗篇点亮黑暗,用一瞬的欢欣与悲寂对抗永远。
于是我打开了伞,在雨落下之前,直到天气预报说:以后不再有雨。
坐上离开考场的车,这一路上,我无数次想拍下几张或有纪念意义的照片,作为我文字的伴侣;如此今后若能回想,无论悲喜,都更加真实。可我拍了又删,如此反复;无关审美的抉择,而是我在闪烁的摩尔纹与景色的图层中,只能看到困顿。
我依旧习惯性的望向窗外,想抬起头,却发现已经抬着头。天上的云被推出钢笔的墨囊,晕染出双翼;我微微蹙眉,直视正牵动潮汐的太阳,它正在云翼的左侧,我心脏的位置。它的心跳又是怎样的频率?或许同我,是想拥抱世界的,是雨幕下无处躲藏的,滚烫的心。

posted @ 2025-10-12 16:45  lain_yc  阅读(8)  评论(0)    收藏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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