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系统学认识的历程 摘要

Posted on 2025-10-09 16:53  吾以观复  阅读(3)  评论(0)    收藏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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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技术体系分类 ——“我就预先打招呼,说这个门不能关死,还可能有新的”

我说科学技术体系有六大部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后来看还不行,不是所有的人类有系统的知识都能纳人这六大部门。比如说,文艺理论怎么办?好像得给它一个单独的位置。后来又看到军事科学院的同志,我想军事科学向来是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应该是个单独的部门,所以又多了一个军事科学。那就从六个变成八个大部门了。这时候我感到,恐怕将来还有新的部门,所以,我就预先打招呼,说这个门不能关死,还可能有新的。

果然到了去年年初,我又提出了行为科学。而行为科学好像搁到以前哪个部门里都不合适。行为科学是讲个体的人与社会的关系,既不是社会,也不是个体的人,所以又多了一个行为科学)

到现在为止,我的看法是,科学技术体系从横向来划分,一共有九个部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人体科学、文艺理论、军事科学、行为科学。而纵向的层次都是三个:直接改造客观世界的,是属于工程技术类型的东西,然后是工程技术共同的科学基础,技术科学。然后再上去,更基础更一般的就是基础科学

概括 —— 系统,辩证的思维方式

这样的结构是不是就完善了?恐怕还不行。因为部门那么多,总还要概括吧!怎么概括起来?我们常常说,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最高概括是哲学,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所以最高的概括应该是一个,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从每一个科学部门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间应该还有一个中介,我就把它叫做“桥梁”吧!

每个部门有一个桥梁,
自然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是“自然辩证法”;
社会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是“历史唯物主义”;
数学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是“数学哲学”;
思维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是“认识论”;
人体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是“人天观”;
文艺理论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是“美学”;
军事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是“军事哲学”,

至于说行为科学,这个桥梁是什么?应该说是人与社会相互作用的一些最基本的规律,可不可以叫马克思主义的“人学”?

新三论,老三论,到底有完没完呢?

即什么“耗散结构”“协同学”"突变论”这些东西。其实,从科学发展的角度来看,并不是到“新三论”就裁止了,不会再有更新的东西了。

现在不是还有混沌,还有好多新东西吗?那么,到底有完没完呢?

若按“三论”说发展下去,就成了老三论,新三论,新新三论,新新新三论………再下去只能把概念都摘乱了。

所以系统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我认为是“系统论”,那么,系统科学直接改造客观世界的工程技术就是系统工程了。现在看来恐怕还有自动控制技术,这些都是属于系统科学的工程技术,而系统科学里的技术科学,我开始认为是运筹学,后来看还要扩充一下,扩充到像控制论、信息论。实际上,真正的控制论、信息论就是技术科学性质的,系统科学的基础科学是尚待建立的一门学问,那就是系统学。一会儿,我要仔细地讲这个问题。这样,系统科学的工程技术就是系统工程、自动控制等;技术科学层次的是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将要建立的基础科学是系统学,系统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就是系统论。系统科学就是这样一个体系。

不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 —— 科学技术实践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共同进化

最近,我看到哲学家们在讲哲学的对象,或者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对象问题,搞得挺热闹的。在哲学家里面我认识的一个,就是吉林大学哲学系的教授高清海,高清海教授在去年的《哲学研究》第八期上有一篇文章,就是讨论哲学的对象问题。这篇文章我觉得挺好的。后来我给高教授写了一封信,说:一方面你写了一篇好文章,但另一方面,我也觉得,你讨论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早就解决了?我说的这个科学技术体系,九大部门,九架桥梁,然后到马克思主义哲学。这就说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全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人体科学、文艺理论、军事科学、行为科学这九大部门的关系。如果这个关系明确了,那么哲学是研究什么对象的,那不是一目了然了吗?他就是我常常讲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必然要指导科学技术研究,而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必然会发展、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是死的,它一方面指导我们的科学技术工作,另一方面科学技术工作实践总结出来的理论必然会影响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与深化。我这个想法也许有点怪,哲学家们一下子还接受丕了。高清海教授已经好几个月还没有复我的信呢!最近,我又找了一位教授,北京大学的黄楠森,又给他提这个问题。我说,我给高清海写信了,他没有复我,我现在又向你请教。你看怎么样?刚写的信还没有回呢!同志们,学问是一个整体的东西,实际上不能分割。我们谈一部分,也必然影响到其他部分,恐怕这就是系统的概念吧!这就说明,所谓的系统学是一门什么学问。在我的概念里,它是一门系统科学的基础科学。我们讲基础科学就是技术科学更进一步深化的理论。我必须说,这样一个认识,我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得到的,中间有一个很长的过程。

在1979年的秋天到冬天,我们仅仅是把系统的概念扩大了,包括到自然界了,并把系统这个思想的哲学根源追溯到马克思主义哲学。

来源于生物学中的“自组织”

就是到了1980年的秋天,这时候,我又一次得到许国志同志的帮助。是他寄给我R·罗申(R. Rosen)在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General Systems1979年第5卷的一篇文章。罗申这篇文章是纪念冯·贝塔朗菲(von Bertalanffy)的。此文才使我眼界大开,原来在生物学界早有人在探讨大系统的问题。后来一看,还不只是生物学界,物理学界也早有人在探讨。那么从这儿才给了我一条出路。我闷在那儿没办法的时候,看了这篇文章,并根据它的引注又看了一些文章。才知道冯·贝塔朗菲的工作,有I·普利高金(I. Prigogine)的工作,有 H·哈肯(H. Haken)的工作,这些都使我眼界大开。贝塔朗菲当然很有贡献了,他是奥地利人,本来是生物学家,他感到生物学的研究从整体到器官,器官到细胞,细胞到细胞核、细胞膜,一直下去到DNA,还要往里钻,越钻越细。他觉得这样钻下去,越钻越不知道生物整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他认为还原论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不行。还要讲系统、讲整体,这可以说是贝塔朗菲的一个很大的贡献。对我们在科学研究中从文艺复兴以来所走的那条路提出了疑问。当然,对于这个问题,恩格斯在一百年前已经提出来过,就是“过程的集合体”这个概念。(而且恩格斯很清楚地提出来:科学要进步,也不得不走还原论的这条路。你不分析也不行,不分析你不可能有深刻的认识;当然这时候,恩格斯也指出,只靠分析也不行,还要考虑到事物之间相互的关系。在科学家中,也许冯·贝塔朗菲是第一个认识到这个问题的,后来才有了普利高金、哈肯,他们更年轻了。(所以,许国志给我送来这篇文章,使我在认识上大开眼界,才知道生物学里早就提出了所谓“自组织”的概念,在物理学中有“有序化”的概念。)正在这时候,又看到M·艾根(M. Eigen)的工作,他是一位德国科学家,又把这个发展了,应用于生物的进化,提出 bypercycle,即超循环理论,把达尔文的进化论定量化了。这时大概已经到了1980年的秋天或冬天了。我又得到贝时璋教授的帮助。他给了我更多的资料,使我眼界大开。所以,一个是许国志同志,一个是贝时璋教授,才使我有了这样一点认识。

也就是要把各门科学当中一切有关系统的理论综合起来,成为一门基础理论系统学,这就是系统科学的基础科学。

这下子骂到他老师头上了,这还得了,得罪人了

我在刚才说的1981年初的那个大会上,因为那天下午还有别的事,我要求主持会议的贝老,是不是让我先讲,讲完了我好走。贝老说可以。我就讲了这么一套。大意是说冯·贝塔朗菲和普利高金不怎么样,真正行的是哈肯。讲完以后,贝老给我介绍说,坐在旁边是方福康教授,他刚从普利高金那里回来,得了博士学位。我一想坏了,这下子骂到他老师头上了,这还得了,得罪人了。 其实方福康同志跟我说,你说的这些话,普利高金都很同意,他也认为从前他做的那些不够了。他们,就是普利高金、哈肯,还有刚才说的M·艾根(M, Eigen),现在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他们的意见也是一致的。我心上的石头才掉下来,也非常高兴。因为客观的东西,真正研究科学的人去认识它,尽管可以由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途径,但最后都要走到一起去,因为真理只有一个。 我觉得我们做学问应该有这么一个认识。尽管中间经过曲折的道路,也许犯错误,只要我们实事求是,坚持科学态度,真理是跑不掉的,最后总要被我们所掌握,不同的意见终归要统一起来。

微分动力体系 —— 研究系统的动态变化

大概到1982年初,我又学一点东西,知道数学家们在研究微分动力体系。北京大学的廖山涛教授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他还有一个研究集体,一直在搞微分动力体系。研究薇分动力体系实际上就是研究系统的动态变化,所以微分动体系又是系统学的一个素材了。到1982年的初夏,在北京开过一个名字很长的会议,叫“北京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中的科学方法与哲学问题讨论会”,这是清华大学与西安交大、大连工学院,华中工学院四个学校组织起来,共同召开的。在这个会上,我把自己直到1982年初的认识在那儿总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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