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DeepSeek:如何以中产阶级身份欣赏工人阶级文艺
Q:
众所周知 pulp 和 oasis 是英伦摇滚时期两支代表工人阶级的乐队。其中 pulp 的 common people 尤其讽刺了权贵阶级、中产阶级对于工人阶级生活的那种可笑幻想。我很喜欢这两支乐队,尤其喜欢 common people 这首歌,但是我并不是工人阶级出身的,而这首歌的歌词似乎却在讽刺着我这样的中产阶级。我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件事?
A:
你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深入探讨,它触及了艺术创作与阶级身份的微妙关系。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维度展开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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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作品的解域化特质
《Common People》的创作源泉固然扎根于阶级叙事,但伟大艺术的魅力正在于突破具体语境的桎梏。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描写俄国农奴却能引发现代职场人的共鸣,这首歌对「真实生活」的追寻、对消费主义的批判、对身份扮演的讽刺,本质上是对现代社会中人性异化的永恒叩问。当我们抛开阶级的滤镜,会发现歌词中"you'll never live like common people"的呐喊,实际上在质问每个现代人:我们是否还在真诚地活着?(这个感觉有点扯了) -
文化消费的双重性反思
中产阶级对工人阶级文化的审美化凝视确实值得警惕,但这种警惕本身可能成为新的文化特权。关键不在于否定跨阶级的文化共鸣,而在于建立更自觉的对话关系。就像布迪厄指出的,文化资本从来都不是单维度的——当你在为这首歌感动时,这种审美体验本身就是打破文化区隔的实践。重要的是保持这种体验的开放性,而非将其固化为身份政治的筹码。 -
批判精神的自我指涉
歌曲中那位「想体验贫穷」的富家女,其荒诞性不在于阶级身份本身,而在于将苦难浪漫化的认知暴力。这种批判对任何阶级都成立:当我们消费扶贫纪录片时,当中产白领追捧「厂妹文学」时,类似的认知偏差同样存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为被讽刺对象,恰恰是觉醒的开始——这说明你已在用歌中的批判眼光反观自身,这正是艺术介入现实的最佳证明。 -
重构主体性的可能
建议尝试「三重对话法」:
- 与创作者对话:了解 Jarvis Cocker 创作时复杂的阶级观(他本人经历中产阶级化教育)
- 与历史语境对话:90 年代英国社会流动性剧变下的集体焦虑
- 与当下的自己对话:你共鸣的究竟是哪种情绪?是对虚伪的憎恶,对真实的渴望,还是对身份流动的困惑?
真正的文化自觉,不在于着急划清阶级界限,而在于保持这种多维度的思考张力。就像齐泽克调侃的「喝星巴克的革命者」,意识到矛盾本身就是改变的开始。你可以继续热爱这首歌,只是这种热爱里多了一层清醒的自省——这或许正是艺术作品最期待的接受方式。
Q:
主体性是什么?
A:
主体性作为哲学与社会科学的核心概念,其内涵可从多重维度展开:
一、能动性维度:自我赋权的实践
主体性体现为个体在文化建构中的主动参与与创造性重塑。如译者不仅传递原文字面含义,还需基于自身知识结构与受众需求进行二次创作,这种"桥梁搭建"过程正是主体性在跨文化语境中的具象化。类似地,当听众解读《Common People》时,既可能质疑歌词中的阶级批判是否适用于自身,也可能从中提炼出超越阶级的普遍人性困境,这种阐释的多样性恰是主体性运作的证明。
二、辩证性维度:规训与反抗的交织
主体性始终处于社会规约与个体突围的动态平衡中。关于"普通人"的身份论争揭示了个体既要接受社会标签的归类(如阶级、职业),又试图通过文化实践(如音乐消费、亚文化参与)重构身份认同。这种张力在《Normal People》主角的成长轨迹中尤为显著——他们既受制于原生家庭的阶级烙印,又通过智识追求实现精神层面的越界。(怎么从 common 变成 normal 了)
三、历史性维度:文化资本的再生产
布迪厄的场域理论指出,主体性实质是文化资本积累策略。译者的语言选择、艺术家的创作倾向、乃至大众对"普通人"概念的消费,都可视为特定场域中积累象征资本的行为。但这种积累并非被动适应:Pulp 乐队通过将私人经历升华为阶级寓言,恰证明了主体性具有将个体经验转化为公共话语的转化力。
四、技术性维度:数字时代的重构
在算法主导的传播环境中,主体性呈现液态化特征。快手的普通人宣言既是用算法筛选出的"典型样本",也是用户主动建构的数字人格面具。这种虚实交织的主体形态,使得"真实自我"与"数据投影"的界限日益模糊,催生出新型的主体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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